时栎安虚软无力的回道:“肚子,疼。”
小脸微皱,一股子可怜劲。
“这很正常,你昨晚又吐血了,不痛才怪。”
“昨晚谢谢你帮我。”
“不客气。”
傅景泽给他调了一下他刚才嫌慢调快了的点滴:“你昨晚很厉害。”
这句话夸到时栎安心坎上了。
苍白的脸勉强的挤出了一个微笑。
“我也觉得,昨晚我可厉害了,我还故意把血吐他脸上了,他胆子真小。”
笑嘻嘻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昨晚那个连晕过去了都仍旧在颤抖的人,看起来像一只快乐小狗。
傅景泽知道这只是他伪装,要不是昨晚抱着时栎安的人是他,可能他也会把时栎安的漫不经心当真。
“你真的很厉害,但下一次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想起昨晚时栎安那不要命的样子仍让他心有余悸。
“傅先生这是在担心我吗?”
时栎安看着他。
“是啊,我可以担心吗”
时栎安原本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的,结果没想到这下更尴尬了。
要是可以他真的想给自己的嘴来一巴掌,怎么能笨成这样。
一阵铃声打破了诡异的氛围。
又是那个该死的王刚的,他一打电话准没好事。
“时栎安你是死了吗这么久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得罪张总是什么下场,他是你能得罪的人吗?你怎么就不知道听话呢,公司待你不薄吧,让你做点事就把人打伤了,你是想登天吗?”
王刚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太过刺耳以至于时栎安没忍住堵住了耳朵。
“说话,时栎安你别给我装死!”
时栎安尴尬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傅景泽。
时栎安觉得自己还是要脸的,这么大人了当着别人面被骂还是有点羞耻的。
时栎安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挂掉了电话,然后对着傅景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哈,也有点激动了。”
“没关系。”
照顾着时栎安胃不舒服,中午的时候他吃的是傅景泽安排人送来的米糊糊。
这种东西在时栎安还是个幼儿的时候吃过,那时候孤儿院条件不好,断了奶之后的孩子们就靠着这种掺了糖的米糊糊度日。
时栎安怎么也想不到长大之后还要面对这种东西。
“不喜欢”
“没有啊,我觉得还可以。”
傅景泽看着他快要皱到一块去的小脸,不禁失笑。
怪不得他在娱乐圈待了五年了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这演的也太不专业了。
“你不喜欢那下次就不吃了,这次没准备好,先将就着,你胃不好不能饿着。”
时栎安闻言,只喝了几口就把米糊糊放一边去了。
虽然它不难喝但不代表着时栎安不讨厌,那是一由心而生的厌恶,毕竟也是喝了几年的东西,想不讨厌都难。
“傅先生我觉得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为了证明自己时栎安甚至想下地给傅景泽表演一套军体拳。
“我觉得我现在很好,一拳可以打死一头野猪!”
傅景泽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时栎安惨白的脸颊,再到那细小的手臂。
此时无声胜有声。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
“我想出院。”
“医生说你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可是我还要参加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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