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芸再次摇头,“被你的秘书看见,又要警告我了。”
齐颂徽吻了她,声线压低,“原来的秘书已经去了江城分公司,人事文总监说了,新来的秘书话少,懂事。”
谢芸听明白,眼眸撑圆,“你把人家开除了?没必要,她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但我提醒过她不可往外说,她没领悟我的意思,擅自找你,并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算她工作失职。”
齐颂徽的分析,听似头头是道。
谢芸一时半会找不出他的破绽,嘴唇张了张,也没说出话来。抱了会,她推开了他,从包里取出白瓷云朵,塞到他手里。
“你把它留着,不是很喜欢吗?我已经删掉了关联app,以后再不可能误触监听。”
齐颂徽把白瓷云朵放回她包里,又借机抱了她一会儿,分开时,他才问她,“想清楚了,真不跟我回家?以后都不回那个家?”
“不是的,周末我们分开住,周一到周五还在一起。”
谢芸摩挲手里的车钥匙,观察齐颂徽对此的反应,她既希望他立刻同意,又不希望他同意。
“一定要这样吗?”
男人点燃了烟,垂眸,抽掉一半才这样问道。
“要,我不想被生活影响工作。”
“好吧,我听你的,尊重你的选择。”
他留给她背影,她站在车边看他独自离开,想追上他说反悔了,双脚却好似被什么力量钉在了原地,一动不能动。
银色的车消失在路口,彻底看不见,也听不见。
谢芸重新打开后备箱,翻出行李箱里的日记本,到车里打开顶灯看了看。
奶奶的两篇日记在本子中间某两页,如果没有一页页翻,根本发现不了。她检查完,确认完好,把日记本放入随身包里,启动车子,前往白昼家。
白昼开门,大概没想到她今天过来住,但因为之前交流过搬家的计划,白昼并没多问,拿出睡衣让她赶紧洗澡。
谢芸的头发吹了半干,躺在床沿边,看着呼呼运转的空调机,没一点困意地眨了眨眼。
白昼从冰箱切了两瓣西瓜,分给她一块,随便聊起她和齐先生的婚礼。
“会不会取消?我还想给你当伴娘,亲手送你出嫁呢!”
谢芸没有父母,唯一亲近的奶奶也过世了,她之前开玩笑,说想和白昼做一辈子的朋友,想请白昼做证婚人,送她出嫁。
转眼,愿望就要实现了,她却难以言说心情。
想起齐颂徽在波士顿告诉她,婚礼定在明年夏天,等办完婚礼,她就该和齐颂徽离婚了。
酸胀的气泡涌上来,她眼前起了雾,翻个身,枕在白昼的手臂上,轻声呢喃。
“不会取消,定在明年夏天。”
白昼的手拍在她背上,“齐先生真叫人又爱又恨,说他深情吧,他还忘不掉前任……对了,你要是忍不了他脚上的纹身,可以带他去洗掉。”
“纹身是误会,他刻的名字其实是我,只是碰巧和前任的名字缩写一样。过后他已经补全了拼音,也解释了没有前任,这事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