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便放她追求那所谓的自由!
“好,你要的自由,我都给你。”
我冷笑着,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颜似乎没想到我没有继续低声下气地哄她,郁闷回包厢,砸起了酒杯。
回到家,我已累极,睡得昏昏沉沉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声。
睁开眼,又是许颜怒气冲冲的脸,她浑身散着酒气,劈头盖脸地质问:“顾成!
之前没看到我喝酒了吗?为什么不给我提前准备醒酒汤!
?”
许颜酒量不好,每次她喝醉后,我都提前熬好汤药,等她回来。
每一次哄着她喝药汤时,她总是对我又打又骂,嫌药太苦,骂我多管闲事,就在几天前还打翻了药碗,让我不要再给她喂药了。
而我如她所愿,她却又不满意了。
脸上的红肿还未消散,我起身,平静地看着她:“今天等了你一夜,我很累了,需要醒酒汤的话,你自己去做吧。”
许颜似是没想到我如此冷漠,因为按往常我早就道歉求她原谅了。
许颜还想骂些什么,但自知理亏,白了我一眼往外走去,嘴里嘟囔着:“又是你自作主张等一夜的,关我什么事。”
门外一阵窸窸窣窣后,许颜又推门进来,朝我身上甩了一个饭盒。
里面是被搅得稀烂的海鲜粥,像潲水桶里的残渣,令人作呕。
她抿了抿唇,撇开眼道:“我可不像你惯会扫兴,知道你没吃饭,特意为你留了粥。”
我怔了半响,我们相识七年,结婚三年,十年的时光,她竟还不知,我对海鲜过敏。
迎上她得意的目光,我淡淡说:“我吃不了。”
以往我会珍惜许颜给我的一切,就连她随手从外面采的野花,我也会做成标本精心珍藏。
而我现在的态度,让她难以适应。
许颜终于忍不住发火,“你是不是有病?我好心给你打了一碗粥,你还不要?”
“顾成你还是个男人吗?心眼竟然这么小?到现在都还再生我的气吗?”
太阳穴被她尖锐的吼声震得突突作痛,我轻声解释:“不是不要,是我不能吃——”
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
“不要用这样的借口来搪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