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眨了眨眼,最后闭上双眼,手紧张地抓紧了他衣角。
这个吻,从一开始的温柔轻吮,到了后来逐渐深入,甚至变得有些狂野。
她在眩晕中感到缺氧,像在下坠,又像是在云端。
深吻结束,顾烟身体有些虚软,几乎靠在了江时羿怀里。
她的脸很红,细细弱弱地微微喘着气,感觉嘴唇和舌头甚至有点发麻。
江时羿垂着眼,手指轻轻抚过她湿润的唇角,沙哑的嗓音里淬入笑意:“不会换气?”
顾烟接吻的经验屈指可数,到这会儿还有些害羞,低着头想不到反驳的话,耳根到脸颊滚烫一片,她安静几秒,然后小声嘀咕:“你……你还不是在喘。”
江时羿的呼吸也很粗重急促,他哑声说:“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因为……”
他是真的放弃许鸢了吗?
欲求不满。
江时羿没说下去,某种意义上,顾烟喘是因为憋的,他也是。
他脑中这会儿已经幻想出把她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画面,男人开了荤和没开荤完全不同,他会非常想要。
但她带伤,还躺在病床上,他的手臂也没好利索,只能努力压制自己这种禽兽想法。
为转移注意力,他问:“要不要喝汤?”
这话题非常跳跃,不过顾烟还是点了点头。
江时羿放开她,回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取出小碗为她盛汤。
顾烟喝了口汤,问:“这两天的汤是谁炖的?”
江时羿没回答,而是反问:“是不是没有前些天的汤好喝?”
这两天他忙于公司和警方那边的事,顾不上炖汤,都是让看护或者厨子炖。
顾烟说:“比前些天的好喝多了。”
江时羿:“……”
他想说,你的味觉是不是有问题?但他忍了忍,过了几秒才憋出一句:“前几天的汤,是一只手炖的。”
顾烟满脸问号:“一只手?”
江时羿不想说话了,“喝你的汤。”
顾烟一头雾水,低头又喝几口汤,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扭头看他,“前几天汤是你炖的?”
“不是。”江时羿决定不认了。
顾烟憋着笑,继续低头喝汤,但过了一阵,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江时羿脸发黑,“别笑了,快喝!汤都凉了。”
顾烟笑得快要直不起腰,他说:“你再笑我走了。”
话是这样说,但人却没动,他忽然想起,他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顾烟笑了。
看到她的笑容,他莫名感觉神经也松懈了许多,心底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这一晚他还是留宿在病房里,和顾烟挤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