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栩咬着牙,爬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电话向宋老师求救。
半小时后,把林栩扶上了车,宋老师问:“怎么回事?你家长呢?&qut;
林栩没说话,眼泪却不争气地流出来。
宋老师看着她,道:“哎,你援藏的事批下来了,你身体如果没什么大事,就可以去了。”
她一听就兴奋起来,心口的郁结也舒缓几分。
还好,理想能救赎她于水火。
到了医院,她拍了个脑ct,希望自己没什么问题。
等片子的时候,旁边的男同事酸溜溜道:“你要援藏啊?你家那位能同意吗?”
人人都知道,林栩的家教严格。
从前每次同事聚餐,箫渊的a8都停在门口。
超过晚上八点,就有保卫去门口站岗了,让男同事们不敢觊觎林栩。
弄得林栩只好退席,回去乖乖吃他做的饭。
很多人传言,那是林栩的老公。
她跟男同事打趣道:“除了自己,谁还能做我的主呢?”
可是男同事往楼下一看,“说曹操曹操到,你家那位来了,可真心疼你啊。”
她往楼下一看,箫渊的车果真刚停下。
只是,下一秒,他就抱着哭泣的韩芝下车。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真像是手捧明珠,不可轻心。
林栩早就知道了,萧渊怎么会为她来医院呢?
只是,她还是不免想起,从前的箫渊也会因为她生病而这样焦急又心疼,小心翼翼得仿佛她是什么易碎品一样。
可惜时间从不因人的意志而停止,他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林栩不声不响,绕着大厅去楼下取片子。
她生怕撞见那两个人,惹的大家都不痛快。
可ct室像在和她作对,偏偏大声叫了她的号:林栩,请到自助机取片。
林栩一回头,恰好与萧渊对视上了。
两厢尴尬,林栩咬了咬下唇。
韩芝却假模假式地问:“栩栩,你怎么样?头还晕吗?”
箫渊抢过话,冷漠道:“不用管她,摔一下,还至于来拍片子吗?”
林栩懒得理他,只默默拿过报告和片子,低头仔细察看。
她现在只关心自己的身体能不能通过援藏审查。
可她还来不及看结果,报告就被人抢走了。
箫渊做事向来霸道,他什么也不解释,就拿过报告仔细看起来。
林栩怒道:“给我,这跟你有关系吗?”
可他偏偏不给,就在僵持之下,韩芝闷哼了一声,“啊嗯。。。。。。”
这可把萧渊心疼坏了,他随手就把林栩的报告扔在地上。
满脸心疼地问韩芝:“怎么了?芝芝,疼吗?”
那张纸落在脚下,被韩芝踩了一脚,高跟鞋扯破了脆弱的纸张,撕拉一声。
下一刻,箫渊就携着韩芝往楼上跑,再也没分给林栩半个眼神。
反倒是韩芝偏过头来,对着她比了个“垃圾”的口型,满脸都是得意。
林栩闭了闭眼,不再多想了。
心如果总被万剑穿过,就会几近麻木,变得无感。
她扶着自助机,忍着头疼一点点蹲下来,捡起了那张报告单。
视线聚焦到最后一行字,韩芝的脚印之下,撕破的纸上赫然写着:考虑左侧小脑占位性病变。
一瞬间,她耳边嗡鸣起来,仿佛大股的血液奔流逆行,快要撕开她的血管。
林栩眼前一阵发黑,她这是,脑袋里长了肿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