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吟不想答应,直觉告诉她若是答应了柔则带着她一起去王府,这一趟会出现变故。
柔则在同心院说了很多在她看来示弱的话,可是柳清吟还是不软不硬的回绝了。
最后柔则见实在是从柳清吟这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便甩袖而去。
文竹提着灯笼走在前头,不敢说一句话,在柔则格格身边,要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时候该说,装傻充愣,老实谄媚都需要具备。
这是文竹从府里的老人口中总结出来的。
要知道以前叫文竹的可不只有自己,第一个被发卖了,第二个莫名哑了,她这个第三个总是要长长久久的。
就冲着五两的月银。
灯笼透出的昏黄的光落在柔则半张脸,一半隐在黑暗中,另一半在微弱的烛火光中只能看得到亮闪的眼神。
若是文竹侧身便能看到那粘稠的带着恶意的眼睛。
“文竹,咱们去前院。听说阿玛正带着弟弟习武呢。”
一阵冷风吹来,文竹后背莫名哆嗦了一下,这天可真冷。
费扬古在小院中一柄大刀耍得带风,一套招式下来,脸不红心不跳的。
“爽快!”
费扬古说是要教星泽,但是抱着儿子来前院之后孔明锁,九连环,泥人全都扔给儿子,父子俩各干各的互不相干。
以前同柳清吟互表心意的时候嘴硬说用刀粗鲁,用剑方为君子,这么多年费扬古不好自己打自己的脸,便偷偷的在前院玩刀。
现在更是有了儿子做掩护,要是被看到了还能说是大胖儿子对粗鲁的刀感兴趣,可不是他想练的。
星泽看在阿玛每说一次谎就能有好多新玩具的份上含笑点头。
这时候李贵却走进来“老爷,柔则格格求见。”
“这么晚了她怎么来了?让她进来吧。”
柔则来见费扬古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想去王府,说辞还是同柳清吟的说辞一样,只是更加的理直气壮。
她是阿玛的女儿,天生阿玛就该迁就自己的。
费扬古烦死柔则要哭不哭的样子,特别是她还拿婚事来做要挟,好像自己不答应就是拆散她们姐妹的罪人。
以前也没觉得柔则和布尔和感情好啊?不过在费扬古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需提前禀了四阿哥和四福晋就好。
后来费扬古差点没有因为今天晚上的轻易松口而打死自己。
第二天清晨柳清吟便让人传了口信,但是没有想到女儿的回应只有两个字。
随她。
柔则一大早就起来,文竹是贴身的婢女,自然也是要早早跟着起来给柔则梳妆。
铜镜中的女子静美柔和,其色姝丽,很漂亮的一张脸。
但是要看看同谁比。
“格格真好看!”文竹见柔则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便夸了一句。
好看?柔则轻抚着自己的这张脸,确实好看。
可远远比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