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西城亭王街,四皇子府中,同样是皇家建筑,只是相比东宫,偏小很多。
晚间一处密室中,四皇子姬隆,正坐于蒲团之上,闭目盘膝而坐。
二皇子姬煌,三皇子姬鹏,却斜靠于蟒纹四爪蟒枕上,正喝酒闲聊。
三位皇子相貌,虽与姬燕有几分相似,同样英俊潇洒,但脸型又各自不同。
四皇子盘,间插玉蟒簪,身穿练功束腰服,白衣白裤灰布靴。
二皇子与三皇子,身穿四龙四爪蓝色蟒服,盘插玉蟒簪,脚穿蟒纹靴。
二人端着金玉杯,喝着美酒,正与四皇子说话,三人面前,放着一册奏折。
“老四,行不行啊?”姬鹏喝口酒,慢条斯理询问道。
姬煌见姬隆仍在修炼,也不说话,连忙询问他:“一会等我们走了,你再修炼,先给个话。”
姬隆睁开双眼,看向眼前两位皇兄,拿起身前湿巾,擦拭脸部与双手。
方才轻声说道:“东边肯定势在必得,可天心难测,人选难定啊!”
“长话短说,你就说递不递吧?”姬煌见他,仍是答非所问,着急询问道。
“递,为何不递?”姬隆笑了笑说道。
姬鹏为姬隆倒上一杯酒,端起酒杯,示意姬煌与姬隆喝酒同时,开口道:“五个位置,能占几个算几个,机会不能错过!”
姬煌与姬隆端起酒杯,三人轻轻碰一下,便仰头一口喝下,继续边聊边喝酒。
燕京城南城,有条虎奔街,大将军府,便位于此街。
燕国许多将军,府邸皆在虎奔街,将门子弟们,皆以住虎奔街为荣。
虎奔街各府将种,时常会邀约一起,与学府街各府学子,未成年前,经常打群架。
两条街每户家主,虽允许自家儿郎打架,但会各自约束,不许他们闹出残疾,更不许闹出人命,一批批将种与学子们,互相约架,便成家常便饭。
大将军府内,入夜之前,五皇子姬朝,便带着妻子姬高氏,来至大将军府,姬高氏便是大将军之长女,名为高可盈。
大将军高汉良其妻,名为高方氏,生有两女,长女高可盈温柔贤淑,十六岁嫁与五皇子姬朝为妻,两年来并未生育。
次女高可囡,喜欢修炼,五境修为,从小如男孩般生养,号称虎奔街大姐大。
从小便带虎奔街将种们,约架学府街学子们,大将军高汉良,便请修士教她修炼。
入夜时分,吃过晚饭,高方氏便带着俩女,回房叙旧。
高汉良与五皇子姬朝,便去高汉良书房,商议国事。
深夜时分,二人对坐书案前喝茶,姬朝询问高汉良:“有没有可能,参将一职?”
“虽圣意难测,但总要试试才知!”
“哎……镇边一直未回话!”
“那是一条很难驯服的疯狗,用不好伤人伤己,已是生过得,你离那一步,还很远,暂时不用多想!”
“岳父大人说的是!”
姬朝说完,见高汉良喝完茶放下杯,他连忙直起身,拿起茶壶,为高汉良倒上一杯。
二人一边喝茶,一边小声闲聊,关于朝中之事。
夜色之中,毛卢国与燕国边境,便是镇边城。
镇边城相比牧边城,要大上许多,同样镇边将军吴雍官职,要比牧边城陆臣官职,更是大上许多。
此时镇边城将军府,一处秘密地牢内,一名头戴铁面具,身材高大瘦弱囚犯,被四条铁链,锁住四肢,身上皆是伤痕,满身破衣,正流着鲜血。
另一名盘插木簪,狰狞微尖脸的高大汉子,穿着紧身黑衣黑裤黑靴,正挥舞手中马鞭,抽打那名犯人,那名犯人。却咬牙一声未吭。
吴雍扔下马鞭,拔出靴中一把匕,走至犯人身前,一刀划开犯人右腿肉,伸出左手食指,不停在其伤口处捅着。
“说还是不说?”
犯人嘶哑着嗓音,狂笑道:“哈哈……你个废物,再使点劲,你娘没喂你奶吗?”
吴雍突然运功一抓,便撕下一块血肉,扔至铁面具上,轻声说道:“看你硬到什么时候?”
“哈哈……这还差不多,乖孙再使点劲,让你家大爷,舒坦舒坦,没准就告诉你了!”那名囚犯,身体虽哆嗦,但其口中,仍是边说边狂笑。
吴雍变着花样,折磨囚犯,直至囚犯昏迷过去,为囚犯伤口,抹上药粉,收拾完刑具,方才摆手转身离开。
夜色之下,和亲王府书房内,严宽端坐于姬帆对面,正说着话:“太子并未多说!”
姬帆思索片刻,方才说道:“得之庆幸,失之淡然,不必纠结!”
“王爷说的是,受教!”严宽连忙欠身,双手作揖行礼说道。
姬帆未再多话,只是摆摆手,两人各自沉思片刻,又商议其它事情,此时院外,弯月也已高悬。
夜色之下,学府街左府与袁府,两府紧挨着。
左府左冲芝别院中,尚书令袁荣,正与左冲芝,坐于院中喝茶,二人身前,是一茶几。
袁荣望着有些忧伤的左冲芝,轻声说道:“您还放不下,那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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