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馨竹顿下脚,回眸看向莲心,“去打水。”
莲心懵住了了,打水做什么?刚要开口问,冷馨竹瞪了一眼,“还不去!”
莲心紧了紧手,快着小碎步拿着盆子装着样子去后院打水。
冷馨竹听着马蹄声看向右侧,那两夫妻也看了过去,“这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
“小哥,您就让俺们进院吧,这伙人看着挺凶的,帮帮忙!”妇人急了,把着门叫着。
冷馨竹轻嗤一声,“凭什么?他们凶不凶与我何干?害怕赶紧找别处躲去。”话落转身就走。
那妇人骂了起来,“好你个小兔崽子,俺给你脸是不是?”扯着嗓子,推着门就近。
那一伙人见着这边有人吵架,慢下速度走了过来,停下马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指着,“干什么的?”
声音不大但很冷厉,惊得人颤抖,那妇人男人伸手扶着媳妇,点头哈腰说道:“官爷,俺兄弟要分家,不让我们进院,您说哪有这样的?”
“谁是你兄弟?”冷馨竹怼了一句,徐步走到门口开了大门,拱手说道:“官爷,这二位不是小的家人,素未谋面。”
刚说话的男子,见着她戴着围帽遮挡着面容,蹙紧了眸色,齿间迸出冷寒,“那他为何这么说?小兄弟,你又为何挡着自己的脸?”
“官爷,他真是俺兄弟俺们没胡说,您看这院子里还有俺大嫂呢,柱子你娘好些没?”那男人机灵得很,冷馨竹行不通就瞄向了孩子。
院子里柱子扶着他娘喂了口水,看向这边,“你不是俺二叔,他才是。娘,再喝点水。”指了一下冷馨竹,转回头喂着他娘。
冷馨竹拂袖笑了下,放下手抬头看向骑马的人,面生得很,剑眉星眼,面色冷硬,黑色锦衣,腰间佩刀脚踩马靴。
这是什么人?杀气这么重。
从装束上看不像冷家的,冷馨竹一时也猜不出是谁的人,总之警惕的好,拱了下手,“小的相貌丑陋,怕吓着人,便一直戴着围帽。”
“军爷,她撒谎,刚才俺们来到这村时,没见着他戴。”妇人自认很精明,谁知这句话透漏出不是一家人。
冷馨竹呵呵地笑了,“军爷,您应是听明白了,他们我们不认识,在这胡搅蛮缠良久,还砸我家的门,这种人该不该打?”
骑马的男人脑壳疼,但面色依旧冷凝,抖了下缰绳靠近冷馨竹,微低着头说道:“摘了围帽,若如你所说,本官会为你做主。”
本官?他是官府的,冷馨竹心慌乱,怕是又是来找她的,不漏面容他不会放过自己,那就铤而走险吧!
紧了紧手,掀开半边围帽,漏出疤痕的脸,“猎物抓伤,不能视人。望官爷见谅!”
那骑马的人眸光惊了一下,这面颊的伤是真的,她不是冷家那位小姐,收回眸光看向那两夫妻,“诬陷他人,你们可知罪?”
扑通一声,两夫妻同时瘫软在地,拱手磕头求饶,“官爷饶命,小的是逃难至此处,想讨口水喝,不是有意撒泼。”
“是啊军爷,天下百姓是一家,落难了讨口吃的也是常理,哪有拒人千里的。”妇人一脸的歪相,强词夺理。
冷馨竹可没心情和他们掰扯,她就想着这几个人赶紧的离开,留在这久了,生事。
“讨水喝怎么不早说,踹我家门,门又不会说话。官爷,怕是我们误会了,这点小事就不耽搁几位了。”
骑马的男子冷眸扫了一眼几人,不是要找的人也问不出所以然,抖了下缰绳,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