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清寒一路开车到飞星家楼下,又把她架到门口,从她陈旧的书包里翻找半天,拿出钥匙开了门。
&esp;&esp;“赵飞星……你应该庆幸今天是我在你身边。”清寒一边把飞星放在沙发上,一边自言自语,“毫无防备的女人……唔!”
&esp;&esp;猝不及防地,唇上是极柔软的触觉,让清寒有一刻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但是随着绕着领口的领带被寸寸拉紧,那种熟悉的窒息感不仅令他的呼吸微滞,也令他的腰部不由自主地收紧。
&esp;&esp;赵飞星半睁开眼看着他。那张平日里不屑一顾、万事皆轻的脸,此刻染着酒醉的薄红,湿润微张的嘴唇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着一种深邃的暗红,于无声处,诱人至深……更别提眼睛。
&esp;&esp;平日里硬的、冷的,都在此刻化作一汪春水,脆弱、迷恋。她一手抓住他的领带,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求你……”
&esp;&esp;“求我?”清寒虽心脏巨跳,但仍哼了一声,“我可没想到,你赵飞星也会求人哪……”
&esp;&esp;“求你……”飞星又喃喃说了一遍,“留在我身边……不要走……我不允许……不允许你……不允许……任何人……”她又猛地扯下他的领带,半是强制,半是渴望,吞咽了他的呼吸。
&esp;&esp;玄关的灯半明半暗,冷清寒伸手打开了沙发边的台灯。
&esp;&esp;冷清寒不想否认,自从第一次见她起,这个过于直接的女人就让他一时难忘。当然,他绝不承认世上存在什么一见钟情。他自诩不是什么善人,尽管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对他投怀送抱,但此刻也不会轻易地放弃,更何况……更何况……
&esp;&esp;飞星紧紧地贴着他的腰腹,双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在了他的腰间。那滚烫的热力在冬夜中正是一帖上佳的良药,在开着空调的暖热房间里,他甚至有些出汗。清寒扯开领口,不客气地掀起她的毛衣和衬衫,露出雪白,但又凝着淡淡青紫痕迹的肌肤……
&esp;&esp;清寒看了一会儿,又俯下身去咬她的唇舌:“一夜情……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么……赵飞星?”
&esp;&esp;“清寒……”昔日清亮的声音,此刻头一次将他的名字含在嘴边,如此缠绵又让人发疯,清寒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尽管他听不明白她接下来说的话,“我想要你活着……我不想任何人死去……清寒……”
&esp;&esp;“赵飞星,这都是你要做的,你可不要反悔……”
&esp;&esp;“我反悔?呵呵……我有反悔的机会吗……”飞星一笑,那般地洒脱明媚,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她几下扯掉自己的衣裤,“冷清寒,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你再不做,我可看不起你……”
&esp;&esp;做就做。
&esp;&esp;这是此刻两个人脑袋里共同的想法。
&esp;&esp;尽管古话说不打不相识,但这二位乍见之下的投契倒也少见。都是冷硬的骨头,都是争强的性格,都是疯起来不要命的人……
&esp;&esp;于是滚在一起了。在桐州飞雪漫天的十二月,在温暖如春的公寓里头,在青梅死后的第十五天,在……
&esp;&esp;裴素章的眼前。
&esp;&esp;裴素章来时,见到的便是她伏在那男人身下,抵达高潮的样子。他早将她每一副失控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
&esp;&esp;飞星仰在床上,喘息没停,却还记得冲他讽刺地一笑。
&esp;&esp;她鼓胀的白软胸脯间,手指紧紧握着的,正是那块血玉。
&esp;&esp;裴素章捏紧手指,转身想走,脚步却又硬生生截住。他背对着她,不知想了什么,又转过身大步过来,狠狠拽住她的手腕,把清寒吓了一跳……
&esp;&esp;“我们的事,不要牵扯无关的外人进来……”
&esp;&esp;裴素章的声音压着狠,压着怒。飞星的眼神里也带着十足的恨,剜着眼前的男人:“是吗?那青梅呢?你又要怎么算……”
&esp;&esp;“那是个意外!”裴素章几乎要吼出来,“乐家之事,我说的并不是这件……”
&esp;&esp;“你不是向来算无遗策吗?”飞星看着他,眼泪却止不住地流,“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她……”
&esp;&esp;清寒看了一眼裴素章,又看了一眼他握着她手腕的手:“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