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
在持明宗副宗主之位,该我承担的事,我不愿仰仗他人。”问泽遗态度坚决。
“魔尊残魂修为不比魔尊,就算是遇到其他魔修,那也无妨。”
若是其他人说这些难免被当成大话,可能打过问泽遗的魔修,确实是屈指可数。
能和魔族正常交流是最好,要是交流不来,打服也不失是种手段。
“况且这还有大师兄在,算不上只身过去。”他笑道,“总不能又在大师兄面前丢人,让大师兄替我善后。”
兰山远沉吟片刻。
“纳戒中有伏魔的法器,你需做好准备,再行前往。”
“是!”
正道修士都不适宜沾染过多魔气,而体内有魔性的他更是如此。
纳戒中的法器、丹药准备得万全,其中就有阻隔魔气的灵药,正好解了问泽遗的燃眉之急。
兰山远与他,向来有无形的默契。
翌日。
有了明确的目标,问泽遗便没再接着去听书,而是先买了纸笔,给宁康画了张栩栩如生的像。
比起杀人斩魔兽,还是这活更适合他。
趁着宁康去茶馆说书,又是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候,他来到了昨日符咒指示的住宅附近。
此处住的都是些没什么大钱,却也能有办法糊口度日的百姓。竹屋、土房和砖瓦舍皆有,混搭起来瞧着乱糟糟的。
里头魔妖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比住宅的陈设还要混乱。
经过昨晚的事,问泽遗干脆放弃了自己的长相,易容成个相貌平平,衣着朴素的中年人。
“小兄弟,你见过个说书的吗?”
他喊住个拉驴车的小伙,掏出张早已准备好的画像,声音也跟着易容变得雄浑厚重。
车夫天天在大街小巷跑,认识得人很多,而且宁康是外乡来的,当时搬行李保不齐也需要车夫帮忙。
果不其然,年轻人看了眼,就连连点头:“我认得,这不是那宁康先生么?”
问泽遗面露喜色:“我家公子最喜好听书,非常仰慕他,所以让我来此处拜会。”
车夫撇嘴:“那你来错时候了。”
“就这个时辰,他肯定去茶馆说书喽。”
问泽遗焦急道:“可我急着给公子交差,他可否有家人,我将拜贴给他家人也好。”
“据我所知,他没有家人在南垣,平时都独来独往。”
“你还是下次再来吧,否则得等到晚上。”
车夫说完,牵着自己的驴离开了。
问泽遗“不死心”地在宁康家附近晃了圈。
借着四下无人,他阖目,催动用自身的灵气感知周围的高阶剑修。
魔妖仙功法路数截然不同,但只要同为剑修,周身的气总有相通的一面。
也正是因此,莳叶谷才会找顶尖剑修来寻魔尊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