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入阵?何时入了阵?
林庸惊诧道,随即毛骨悚然,左右穿行,却无法找到尽头,兜兜转转,还在原地打圈踏步。
“这是陷阱?”
想到方才的偷袭,再结合蛮芒之言语,林庸立刻联想许多。
“可不是如此,没想到居士踩了坑,真可恶!到底谁布的下流阵法,还暗中偷袭。蛮猛长老也不防受了一掌,居士请看。”
蛮猛掀开道袍,露出肚腹,上面一团血肉黑臭模糊,十分可怖。
其上附着阴气森森,黑气仍旧不断从中汩汩冒出,一片的黑烟缭绕,模样极是唬人。
林庸细细观之,感之,觉其气息之熟稔,似乎往年间见过,终究细想起来,还真找到一丝蛛丝马迹,当下对着蛮猛就开口道:“你们在此处遇见了魔修?”
“你怎么知道?”蛮猛心中一惊,立马开口问道。
林庸不答他话,继续看着他肚腹上伤口,不一会儿,便道:
“再细瞧这伤势,想来是鬼灵门一伙人干的。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在这沧溟城中,还能遇见这伙修士,当真是运头差了。”
林庸摇头,嗐了一声,继而观望此阵,一时之间,又有数道袭击,均一一躲过。
蛮芒一行人,早就心里讶异不已,先是这水月居士一眼便瞧出这是魔门所害,紧接还能报之以门派。
要知道,他们先来的尚不晓得阵后之人,除了自己困在阵法以及对方是魔修之外,简直一无所知。
听水月居士的口气,莫非此阵,当是鬼灵门布置的?
鬼灵门,几百年前为祸青州四处,创下冲天臭名的魔宗,竟是在这里现世了不成?
不对,似乎前些年玄阳国传出消息,说国中一郡城中,一处名唤云落山鬼洞的秘境内出现了鬼灵门的踪迹,其中还有一位夺舍成功的金丹长老,据说已为那郡郡守联合各大修士剿灭。
如何这鬼灵门,重新显现在此处?
这于青州而言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当时玄阳国主便将消息传至四方,青州大小势力知悉,都加强了探察方位,一连十余年过去,并未闹出什么风波,渐渐的众人警惕之心也都淡下。
因而,蛮芒听了林庸说鬼灵门三字,不觉一怔,暗道:“此人一眼断定是鬼灵门人所为,莫非这水月居士曾与其派交手过,否则如何这般笃定。”
一时之间,三道疑惑的目光向林庸望了又望。
终于蛮芒道:“听道友语气,仿佛竟是见识过这般手段?”
林庸略点,“也过了多少年了,当年曾经亲见过,至今不敢忘。”
蛮芒心中了然,果和他料想的不错,继而又问:“敢问居士,不知接下该如何破阵?”
林庸将手一摊:“我怎么知晓,无非将阵眼找到,以力破之,否则哪能出得法阵。”
蛮芒一愣,他不知林庸竟会说出此话来,本以为他知道些什么,不曾想也如和他们一般,当下语气又加了一分无奈:“既如此,我们快快找到阵眼,破此阵!”
林庸却不动身,只看向他怀中,问道:“那白纹幼虎呢?”
冷不防问出这一句话,蛮芒脸色顿时古怪,往左右各与两位蛮家长老对视一眼,无奈摊手苦笑掉:“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