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有之,但她可从来没这么清醒过。
有一种醉意,叫做接着酒精装疯。
她覃缓很少干这种事,所以此时觉得刺激而紧张。
“怎么?你生气了啊?”她飞快看了他一眼,又飞快看向脚尖。
江须昂看着她没说话,心中隐隐觉得她有其他意思。
覃缓从阶梯上走了下来,离他两步远的距离,却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如果是真的,”覃缓的手机一直留在江须昂手中,是以他电量手机屏幕,递给她,“那你打给你爸,说你愿意和那位未婚夫见面。”
“……”
什么啊?
闻言,覃缓先是一愣,然后便恼了:“你怎么这样说!”
“看看你说的真实性。”
“你!”她瞪大了眼睛,“我说的就是真的!”
“那你就给伯父打电话。”
“这么晚我爸都睡了。”
“那就明天打。”江须昂看着她,没有让出半分余地,“你应该不会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不承认吧?”
怎么能这样?
覃缓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只觉得事情和她想象的模样一点儿也不一样。
江须昂听了她的话,应该吃醋,应该生闷气,应该是明嘲暗讽才对——而此刻,她完全处于被动的境地,被他的话牵着鼻子走。
这怎么行呢?小公主气血上涌。
“你真是个老年人!听不懂年轻人的话啊!”她跺脚,掌心拍在楼梯栏杆上。
江须昂不缓不慢地说:“听不懂。”
她瞪着他,瞳孔中泛着柔软却急切的光。
行吧。
她输了。
酒精趋势之下,覃缓浑身的血液流动越来越快。
她不想试探下去了,正如当初对待霍原的快准狠,她现在也要快准狠。
听不懂是吧?
行吧。
覃缓一不做二不休,重新抬步朝阶梯上走了几步,身高恰好和他在同一水平线,然后她伸出手拉住江须昂的衣领,将她的嘴唇凑了上去。
只听见轻微“砰”的一声,两人第一次接吻,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开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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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时刻在文案那里呢,大家不要急哦哈哈哈。我先让两个人在一起。
覃缓初入大学的时候,有次和室友看晚间电影,看得脸颊红润心跳加速。
“尺度有点大啊……”室友愣愣地说,后劲儿无穷,“这种居然能过审。”
夜色不算很晚,但因为寒天露气很重,薄薄地包裹着河边的枝叶树干,将前方的道路遮蔽得不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