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不艹。”束巨将身体凑上前迎合,他大大咧咧地说道:“给个准数。”
温格尔抽回手说,“我有雌君。”
束巨哈哈大笑,“得了吧,贵族老爷。”他将自己的两腿打开。遮羞布下的东西几乎可以看见轮廓了。这才是束巨的风格,他吹了一声口哨,“你看,我也没什么好东西了,是吧。”
温格尔拿起东西,转身离开。
“唉唉唉,别走啊。”束巨高呼道:“我都这样了。你不艹白不艹啊。”他马上换了一套吆喝来挽回雄虫,“你看我这大不大?”束巨挺起胸口,展示产品,“你瞅,捏起来手感很好的。想怎么玩都可以,用道具也很爽的。再说了,每天来取奶多麻烦啊。你想喝,我可以喂你啊。”
温格尔看着自产自销的雌虫,有点一言难尽的感受。
他可不敢让嘉虹来和这些凶悍雌虫相处。
而束巨已经说得越来越限制级,甚至开始推销起自己的屁股。这些话,听着就觉得场合不太对劲。雄虫温格尔叹口气,转身给锁上了大门。
黑暗中,雌虫束巨大声地骂了一句,“艹。”
等他成为那个雄虫的雌奴,离开监狱后,他一定要用木仓口对准那只雄虫的膝关节、肘关节来个几木仓。然后再把雄虫丢到火里慢慢烘烤,最后留着一口气点燃烟花,把他炸成一串。
“用你的活把雄虫勾搭上,美得他认不清现实。”蝎子美人前辈谆谆教导还历历在目,“然后用一把刀,捅死就跑。”
就得这么做。
只不过束巨全然忽视掉他和美人前辈的颜值差距、躯体差距以及他们的目标群众的审美差距。
他依旧被拷着,却开始认真地思考如何和雄虫睡上一觉,为自己取得雌奴身份。
温格尔将水倒掉,把毛巾和手帕分开洗。
他所使用的洗衣间是以前监狱的公共洗衣间,本来只有甩干机。但是普罗指导带人给他安装了两个洗衣机在里面。一台是雄虫专用,另外一台居然是雌虫专用。
温格尔把斗篷换下来,一并丢到雄虫专用的洗衣机里。
戴遗苏亚山监狱现在所使用的电,全部是动能储存块提供。这东西也是被控制的物资,每个月都是有固定的量。温格尔去看了一下动能表上的量,他是第一次看这个东西,琢磨了半天,觉得自己懂了,又觉得自己没有懂。
最终放弃了。
小嘉虹醒过来的时候,温格尔已经把衣服烘干,叠好收纳到柜子里。雌虫幼崽吃饱喝足后,从物质条件上说好养不少,他们的体质导致他们会比雄虫幼崽更快学会坐、爬、走、跑,但这个过程之前,他们的好奇心会更早冒出来。
当温格尔注意到虫崽的好奇心时,小嘉虹已经开始在研究雄父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奇怪东西了。
比如说学校寄过来给雄虫学生的毕业纪念品——特典道具羊眼圈——据说是婚姻和谐课老师提出的今年特色。虽然温格尔不太懂,这种东西混在毕业纪念品里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但他得承认,看到自己家虫崽要把那玩意吃到嘴巴里的时候,温格尔有点想要手撕掉提出这个意见的罗斯老师。
“这不是你可以玩的。”温格尔板着脸教育道:“雄父给你换一个小孩子的。”
可能是这东西做的毛茸茸的,颜色也很亮丽,小嘉虹的目光一直落在上面,听到雄父要拿走的时候,大眼睛泪汪汪的,大有“我要哭了”“你不给我,我就掉眼泪”的威胁姿态。
温格尔在这一点上坚决不让步。
他伸出自己的精神触角,开始去和虫崽开始进一步的交流,关于“大人的东西小孩子不能碰”的问题。小嘉虹刚开始还听进去一会儿,可目光却一直落在毛茸茸上面。在充分理解了,这东西不能给自己玩之后,他开始发出饥饿之外的第一次哭泣。
“呜呜呜呜呜。”
“这个东西,小孩子不能玩。”
“呜呜呜呜呜。”
“你就算哭,也不能玩。”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嗝呜呜呜嗝。”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小嘉虹伤心极了。小孩子表达情绪的方式如此简单,就是掉眼泪外加背过身,不想要面对坏心眼的雄父。
他哭得太专心致志了,连中午的奶都不想喝了。
温格尔完全无法做其他的工作,小虫崽喵呜一样的哭声时时刻刻环绕在房间里。他固然可以跑出房间清静一下,可谁敢让一个小虫崽独自呆在房间里,面对众多潜在危险呢?
“你是小雌虫啊,怎么可以因为一个玩具就闹脾气呢?乖,雄父给你更好的啊。”
“呜呜呜呜。”
“看,这个娃娃好不好,也是毛茸茸的呢。”
“呜呜呜呜哇呜呜呜嗝呜呜呜呜呜。”
孩子哭得温格尔头疼。他充分理解到了为什么雄虫必修课里有照顾幼崽这门课,同时想到了无数毕业生雄虫前辈们善良的建议,选修一门静坐课。
小孩子能做什么呢?
小孩子什么都不能做,他只是让你什么都做不成而已啊。
温格尔本来计划今天整理剩下的东西,打扫一下房间的卫生,开始学习一下简单的厨艺,顺便再翻译两页阿莱西兽语。除此之外,他还要固定给卫星站打卡,填写每天的安全记录,上传监控视频,清点整个仓库清单。
现在好了,什么都没做成。
小嘉虹就像是和他手里的羊眼圈拧巴上了。以至于到最后温格尔都发脾气了,他忍不住对自己的孩子发脾气,“你听话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