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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虞半白向这阵清爽与酥麻投降,吐出一口气,眼睛一闭,自我沉溺进去了。

鱼尾的鳞片软乎乎,凉丝丝的,尾巴每个部分的触感都不一样,尾鳍部分摸起来就像是天鹅绒,尾中部分娇嫩还富有弹性,指尖戳一下,会稍稍凹进去些,而靠近腰部的地方有些硬,指尖戳不动。

但肚脐眼下了一块地方,比尾中还娇嫩有弹性,裴姝闭着眼,并不知手指摸到了何处,觉得某处地方好摸,手指在那一处地方上流连忘返。指尖只戳一次,虞半白当即爽个透心凉,惊个语不接,甩起了鱼尾,躲开裴姝第二次触碰。

虞半白的反应极大,还低吼了一声,裴姝的狐狸耳应声耳冒出,她睁开眼,收回手,解释:“我、我没咬你。”

裴姝戳的地方,鳞片之下就是他的左边地。

戳哪儿不好,偏戳这羞涩之地。

虞半白鬼促促把手搭在刚刚被戳的地方,瞟一眼裴姝尖厚的耳朵,咬牙道:“这里,不可以碰。”

“你、你也没说啊。”不习惯在别人面前露出狐狸耳,裴姝用手捂了起来。可她的狐狸耳上的茸毛稍长,用手捂住,茸毛仍从指缝里钻出几根来。

虞半白不和裴姝继续废话,放下衣裳,道:“好了,看完了,也摸完了,你该回去了吧。”

“没有摸完。”裴姝放下手,笑拈衣带,反驳道,“我还没摸子鱼公子后面呢,后面我也想摸一下,子鱼公子,可以吗?”

得寸进尺,好一只没理会的小狐狸。虞半白屈手指,在裴姝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嘴角一开,和裴姝说起道理来:“裴柳惊小狐狸,若我说我想捏你的耳朵,你乐意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脑门上吃了一个震天雷,裴姝痛而不恼,静静地听虞半白将道理,但她没分晓,只说:“你想捏我的耳朵吗?那你也得洗洗手才能捏。我爹爹说了,狐狸的耳朵也很娇气的。”

肆拾叁·小乖龙归家乖龙夹脑风

刚刚他的脸色苍白,而现在他的脸色红如晚霞,和裴姝说不明白道理,虞半白此刻只想抱着盆子大哭一场,若是在南海里,他定要治这只不知羞耻的小狐狸一个亵嫚之罪。

“啊,如果子鱼公子不便洗手的话,就不洗了,你捏完以后,我去洗耳朵就好。”虞半白死丕丕坐着不说话又不抬头,裴姝着急着要摸鱼尾,只能退一步,露出耳朵。

以半狐半人之形为人见,裴姝腼腆不胜,仰头待虞半白来捏。

裴姝的耳朵,那些茸毛柔柔顺顺不打绺,约有半个甲儿这般厚,里层呈淡粉色,直直地立在颊边。

狐狸耳不大,所以直直地立在颊边,又厚有半个甲儿,看起来也是柔软松弛的,怕是一只轻盈的粉蝶停在尖处,耳朵也会似叶子遇到了舊獨雨水那般,微微往下一个弹动。

虞半白未想过捏裴姝的耳朵,但裴姝把耳朵露了出来,他又拿眼细细去打量,打量着心痒痒,指尖也痒痒的。

转念一想,捏了耳朵要被摸后方,虞半白岂敢心痒手痒了,别过眼,冷冷道:“我不捏,所以柳惊姑娘请回吧。”

话毕,一道巨雷掠过耳,那雷似是千斤的重石,从天砸至地面,震得壁摇晃,雷未止,一阵大雨打在树上淅沥作响,不久铺前察察有声。雨势大,又逢风威陡作,两脚行步困难,人不得已至檐下避雨。

裴姝瑟缩不安,指着门外的风雨,道:“可怕可怕的,我能在这儿多待一会儿吗?”

“随你。”胭脂铺与香鱼铺不过几步之距,但风强雨急,让裴姝陵冒风雨归铺去,确实不妥,虞半白不再驱赶裴姝,当然,也不会与她摸鱼尾,从轮椅上站起来,跳到后方的寝室去。

想他一条有行止的泉仙,偏偏逢上只爱鱼的狐狸,虞半白委屈,抱起盆来,托地两行泪下,嘴里唱:

汉州小狐狸,特特叩宅摸鱼尾,吾百体俱呈,吾好鞋踏臭屎还不成活路哟~

最后一个字音,虞半白的声音抖得与落盘之珠似的。唱完他打个嗝,身子与被褥扭做一团,闭上眼深入黑甜。

虞半白郁结在心头,深入黑甜,梦境也颇恶。

摸不到鱼尾的后边,裴姝有些失望,但想摸着了前边,心里又十分满足了,握管在册中简单写下一句话:泉先之尾,滑如绸,光如练,呜呜呜,美哉美哉。

写讫,裴姝变成一只狐狸,趴在桌上,嘴角弯弯,分地与虞半白同入黑甜。

苍小六好行雨,每年过生辰都会下一场瓢泼大雨,至夜才停。

苍小六的生辰过后不久就是端午节,而这些时日,苍迟无日不因贫穷烦恼。

苍小六行雨认真且勤,每月除了能拿日事钱,还有一笔不菲的奖银,祢衡天天到市槽的商铺里粪除灰尘,就连拖狗皮的虞蛮蛮也寻了份工做。

晚饭后,他劈腰抱住乔红熹载呶不住:“娇娇,吾成穷汉也,爹穷女儿富,伤脸也。”

“游手好闲之龙,从不自食其力,不穷怪谁,滚一边去。”乔红熹推开苍迟,转身洗净手,去包粽子。

话音落,苍小七穿着一身缎儿过来。

六月姐姐苍小六过生辰,还有端午节,苍小七会常常出现在扬州。

苍小七和苍迟是一个性子,好吃懒做,不爱行雨,无人寻她行雨也爱东躲西藏,之前到外头躲了整整三个月。

夜里乔红熹思念姑娘,让苍迟去寻姑娘回家。

苍迟寻了大半天,最后在一处雪地里,用铲子把苍小七挖出来了。苍小七在深十尺的雪地里,不吃不喝,睡眠不辍,整整睡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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