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以后便唤你为纪安。”
“好,那我以后也称苏宗主为可可,这样显得不那么生分。”纪安脸上自嘲的神情消散了一些,拿起酒壶又准备给苏可可添酒。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苏可可用手掩住了自已的酒杯。
纪安放下酒壶,一脸受伤难过的表情。
苏可可不理会他的表演,自已拿起酒壶满上。
“可可真是好狠的心啊,逼着我回忆那些不堪的往事。”纪安脸上开始泛红,话语间带了些醉意。
苏可可盯着他看了半晌,不知道这厮是真的有点醉了,还是装的。
“我说了,我连灵根都测不出来,算哪门子天才呢?”纪安扶着头,对上苏可可的目光:
“那本功法也是我第一次写,没想到能被可可如此赏识,说不定我以后真的能靠编写功法换取灵石也说不定。”
说话间,纪安又给自已倒满一杯,举杯敬向苏可可,她也端起酒杯回敬。
“你说你的修为停滞在金丹初期,那你停滞多久了呢?”苏可可问。
纪安嘴角挂上一抹笑,让人猜不透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很久很久了。”
苏可可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问了也当白问。
“你知道吗?”纪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还有酒后特有的慵懒,“当我在比武大会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像一道光,刺进了我平淡的生活。”
说着,他俯身靠近石桌,拉近和苏可可的距离。
“修真界宗门众多,可像我们这样的宗主…”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目光紧紧锁住苏可可的眼睛,“却很少。”
纪安又抬头望向天空,缓缓道:“而你,就像夜空中最独特的星辰,周围虽繁星璀璨,可在你光芒的下,就像黯淡无光的石头。”
苏可可面上不动声色,放在石桌下的拳头紧了又紧,不是对自已不自信,而是这个纪安说的话实在是非常像渣男语录。
纪安见苏可可仿佛愣住了,他微微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苏可可身边,身上的酒气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松香味扑面而来。
他低下头,轻声说道:“今晚的你比这酒还要迷人,让我沉醉。”
说完,他直起身子,嘴角勾起自已精心调整过的弧度,显得十分魅惑,心中得意道,她应该已经上钩了吧。
“像你这样的女人,就应该有一个懂你的人在身边。”纪安眼神中透露出深情,“而我,或许就是那个能懂你的人。”
话音刚落,便感觉一阵黑影袭来,将他打翻在地。
“我忍你很久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苏可可活动了一下刚刚揍纪安的拳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按理说我应该直接将你踢出开店的计划,但你给全春的功法确实不错,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还是这样没个正行,那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苏可可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已的房屋,这个纪安或许真是穷疯了,想要将她当做冤大头,若是真以为她那么好骗,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纪安扶着石凳站了起来,就着酒壶猛喝一口。
原以为退出铄光宗回家种地的女人脑子不太灵光,没想到,她下手如此狠辣,估计明天自已的脸会青紫一片。
既然是个有脑子的女人,为何又要主动退出大宗门呢?难道真如传言所说,偷拿了铄光宗的神器,想要及时脱身?
正想着,纪安感觉自已的鼻子一阵湿意,手一摸,竟然被打出鼻血来了。
又一口气狠狠喝光了酒壶的酒,转身回了自已房间。
养心草停止生长
夜深人静,瑞宝再一次悄悄从窗户翻了出去。
苏可可小声叮嘱瑞宝“早些回来”,翻身后又进入梦乡。
微风轻拂,带着些许花香,飘进了屋内。
苏可可揉揉自已惺忪的睡眼,瑞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又窝在她的脚边睡得正香。
她今天要离开瓷器镇,回云溪村了。
按昨日的习惯下楼买了些吃食,同瑞宝一起分食了,便将瑞宝放进背篓里,背着背篓下楼。
纪安正在大厅用早膳,见苏可可来,他揉着脑袋,笑道:
“苏宗主,在下不胜酒力,等我醒来就已经躺在床上了,只记得给你倒上了一杯酒,其余的全部想不起来了。”
“是吗?你还记得今日要早起,也不算全忘了。”听他叫自已苏宗主,苏可可知道他已经打消了念头。
“答应苏宗主之事,自然要说到做到。”纪安今早吃的是面条,说完话,他又‘呲溜’一口,嗦了一筷子面条,一改往日做作的形象。
待纪安吃完面条,两人踏上了回清风镇的路,这一路上纪安安静了不少,不似往日一般嬉皮笑脸。
到了清风镇,苏可可同纪安分别,纪安才开口道:“请苏宗主放心,铺面的事我一定办好。”
苏可可只“嗯”一声,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云溪村走。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些毛病,例如全春,太容易轻信他人,又例如纪安,总想着空手套白狼。
但要想将生意做大,就必须跟人合作,不可避免的会同这些人打交道,一味的踢人出局只会增加自已的人力成本,只要没触碰到苏可可的底线,她都会给这些人成长的机会。
回到了云溪村,村民们都在地里忙活,给养心草种子浇水施肥,众人都期待着灵草早日发芽。
苏可可回到家中,将瑞宝从背篓里抱起,放在了床上。
随后又去查看地里的情况,李如霜不似往常那样热情的迎了上来,一直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