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说:“再等等。”
“我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做。”
不算拒绝,但还没到同意的程度。
水萦鱼提出一起回剧组,黎微以下午有客户要见面为由拒绝了她。
但两人一起到了停车场,说是送一送水小姐,舍不得太快分别。
一路的沉默在水萦鱼拉开车门时结束。
黎微乖乖跟在她身后,傻乎乎的乖巧神色在她回头时撞进眼里。
“怎么了?”水萦鱼问道。
黎微抬起眼望着她。
“没什么。”
兴致缺缺的语调,似乎不想多说。
“再见也不说一个?”水萦鱼坐进车里问她。
她这才慌慌张张地小声说一句再见。
“心神不宁的。”水萦鱼说,“上车,去哪儿我送你。”
淡淡的一句话,意思却是,去哪里我都送你去。
这样就有些强势了。
黎微摇头说不用,水萦鱼俯身将副驾驶那一侧车门打开。
“进来。”
黎微还是摇头,难得固执了一会。
“门开着风吹进来我冷。”
她的脸色已经因为冷苍白了一些。
黎微闻言赶紧钻进车里。
“在想什么?”水萦鱼一边开车一边问。
“没什么。”黎微转移注意一般上下拨弄空调出风口。
“连我都不能说的事情?”
“没有。”黎微不敢扭头去看她。
她也没扭头,认真看着前方的路。
两人的目光没有交汇,这样的交流似乎更轻松简单一点。
终究是黎微忍不住主动坦白。
“在想如果是别人,刚才水小姐的态度会不会不一样。”
直直的路,水萦鱼分出神看她一眼,故作轻松的神态,比普通的紧张还要紧张。
“当然不一样。”她说,“这还用问。”
“因为是你才那么说。”
黎微听到了让她心花怒放的回答。
“真是这样吗?”
“嗯。”水萦鱼认真开着车,“因为这个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黎微嘴硬地否认道。
“当然没有不开心。”水萦鱼说,“或许用委屈来形容更准确一些。”
“因为这个委屈?”
只是因为一件不确定的小事就感到委屈,像条幼稚的小狗一样,满心满眼都只有主人的看法。
黎微没有说话,但水萦鱼依旧能听到她拨弄空调出风口导风塑料片的声音。
她们放任这沉默蔓延,都试图在这样的沉默中让某些冲动冷静下来。
“其实我也想答应下来。”
水萦鱼在黎微准备下车时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