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本该暧昧温馨的气氛,却因为任君川的手腕全然消散……
“回答我,你的手腕为什么还没好?!”允棠冷了脸。
一个伤疤而已,这都过去多久了?!
任君川故意用寒冬衣袖作为掩饰,让这处伤口从未暴露在外过。
也正因于此,才使得他逐渐淡忘。
“以后自会告诉你。”
“你这话说过几次了?以后?每次都是以后!”
“任君川,你到底在隐瞒我什么啊?!”
允棠心痛的红了眼眶,他也不知是因为这伤,还是因为对方的执意隐瞒。
“哪有伤口这么久都不痊愈的?!你给我看看!”他抓起对方的手,试图扯开绷带。
只是那布条裹的格外紧……
“嘶——”任君川疼的倒吸了一口气,看他一脸的痛苦,允棠赶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到底是什么伤?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说呢?”
“求你了,行吗?”
眼前人哭泣落泪的样子,深深地刺痛了任君川的心脏。
画面与儿时记忆逐渐重叠……
那年冬天,他高烧不退,昏迷了一天一夜。
逐渐好转时,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景象是母后红肿着眼眶,眸中满是担心……
任君川有些后悔喂养情蛊了。
允棠担心他的样子真切实际,这做不得假。
可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担心?!呵,兄长对弟弟的吗?
他不稀罕……
允哥对他的所有温柔,所有纵容,全是建立在这十多年的感情上的。
他承认,这份感情或许是比爱情还要坚固深沉,但这依旧不是他想要的……
用鲜血喂养情蛊,新伤加旧伤,导致伤口一直无法愈合。
每当痛楚袭来,想着允棠以后真正爱他的样子,他便感觉不到痛了……
“别哭了。”任君川用指腹逝去了那溢出眼眶的湿润。
这次算是他的失误,他有些乐极生悲了。
今晚的允棠,好像真的爱上他了……
这种错觉也导致他没了头脑,光想着再制造些相处的机会,竟忘记了手腕上的伤。
“过段时间给你检查,到时候肯定能好,我保证……”
今晚是最后一次喂养了,那蛊虫很快就会陷入冬眠。
待蛊虫复苏之际,取丝入酒,那“千枝结”就成了一半。
若想全部成结,还需虫体磨粉……
但他不要什么全部成结。
任君川知道自己身居高位危险重重,这道能让人共死的情蛊,对于允棠来时太不公平。
他想让爱慕之人长命百岁。
“我不要!”允棠这次厉声拒绝了他的拖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