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丫瞧着文大夫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儿,她眯着眸子,“文大夫,这何乌可是我在乌鞘岭上整整找了三日才找到的,我还以为它顶多就有个五十年呢,没想到竟有百年,不过您先前说的千年何乌我估摸是寻不到的。”
文大夫这才把何乌放下,然后摸着自己的花白胡须,“要不怎么说你运气好,三天就找到如此珍贵之物,那千年何乌不过也是老朽随口一说,你倒不必当真,你方才说要把它赠与老朽?”
呃……看来她应该再晚几天的。
文大夫见她没接话,以为她后悔了,就道:“老朽可不是那爱占便宜的小人,我给你五两!”
五两?这就是老头你说的不爱占便宜?不是说这东西珍贵的很么?怎么还不如之前人参和三七给的高了。
好在她本就没打算拿这何乌卖钱。
就道:“文大夫误会了,我既然已经说了要赠给您,自然就不会再收您的银子,只是日后若您用它入药,还望您能跟江老夫人提一提我,福满楼能否继续营业,您能否再吃上这酱香肘子,可就全仰仗您的美言了。”
谁知文大夫胡子一歪,“哼!真当老朽是那贪得无厌之人?”说罢,起身就从穿过正堂去后院了。
陈小丫一脸茫然的看向楠哥儿,小声道:“生气啦?”
楠哥儿看了一眼后门,无奈的耸耸肩头又去柜台后头站着了。
等文大夫再出来时,他把手里的一张纸往陈小丫面前一推,“拿去,在清水镇这种小地方,我也只能出到这个价了,你要是嫌少,那你就把东西拿走,或许去县里,府城,能卖更高的价。”
陈小丫低头一看,这是……银票?
再看上头的数额……我滴个乖乖,伍百两?刚刚不是说五两吗?
没想到文大夫这么有钱的吗?随手就是五百两银票,亏她原来还怕自己天天来卖人参会让老头吃不消。
文大夫见她半天没伸手,又道:“我说了,你要是嫌少,就把东西拿走。”
陈小丫这才赶紧说道:“不不!不是的,文大夫莫误会,就算您要买,这给的是不是也太多了,刚刚您不是还说出五两么?”
文大夫瞅了她一眼,“五两是一钱!”
“啥?一钱?”这玩意儿真这么值钱?
“你这支何乌至少两斤往上,只是它未经炮制,我给的价是按炮制的干药来算的,五百两合情合理!”
“可是……说好的赠与您的,我怎么好意思再收钱?您还是把银票收回去吧!”
“哼!”文大夫把何乌重新一包,抱在怀里,“银票你若不要,我就撕了,当作你收了,反正这何乌就是老朽的了。”
说罢就伸手去拿银票。
陈小丫可不会允许这种事生,五百两,这可是五百两呢?她得卖多少年菜才能卖到五百两。
文大夫见自己得逞,呵呵一笑,“银子你拿了,这何乌老朽可没白拿啊!”
“呃……”
陈小丫见文大夫执意如此,她只能干笑两声,“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老朽制药去喽!”
这看起来像是高兴的找不着北的老头真是原来那个老神在在的文大夫?
只是文大夫还没走到后门处,就有人一声接一声的喊他。
“文大夫,文大夫,快跟小的走一趟,我家老夫人的心疾又犯了。”
文大夫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小厮正是江家的人,每次江老夫人犯病,都是他来的。
“怎么回事,你家老夫人不是一直都维持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犯病?”文大夫一边问,一边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楠哥儿。
楠哥儿忙接过手,然后跑去后院了。
江家小厮急急道:“小人也不知,您快随小人走一趟。”
文大夫这才赶紧去收药箱,见陈小丫还在,说了一句,“杨娘子,我先去了,你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