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站到福满楼前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末了,大约就是上午接近十一点的样子。
陈小丫经过江月楼时随意朝里瞅了两眼,里面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客人,这会儿再看福满楼。
好嘛!还是安静如初。
本来她只是想过来问问张掌柜,胡瓜在他们店里是怎么个做法,但现在她突然就改变主意了。
就冲张掌柜这份儿厚道,她要是帮他把福满楼给盘活了,以后还怕没地方卖菜?更主要的是她不喜欢势力眼能过的比实在人好。
酒楼嘛,无非就是靠菜色和味道吸引人,她一个现代吃货,虽然亲自动手的时候不多,但好歹也掌握了不少的理论知识。
她相信只要把她脑子里的菜谱说出来,再让懂厨艺的人多试试手,肯定能弄出几样新奇的菜来。
她在福满楼门口站定,朝里头喊了一声,“小二哥!”
小二听见声音抬头,见又是她就道:“杨小娘子,你怎么又来了,我们东家可不会再买你的胡瓜了。”
陈小丫忙道:“小二哥你误会了,我这次来不是卖胡瓜的,我是想跟张掌柜说几句,还得劳烦小二哥再帮忙把张掌柜给请出来。”
因为店里没生意,张福就懒得在柜台前站着,眼不见心不烦。
虽不知道陈小丫要找东家说啥,但小二还是点头转身去后头喊人了。
在这点儿空档里,陈小丫脑子里已经闪现出好几十道美味佳肴了,馋的她都快流哈喇子了。
好在她并未等多久,张掌柜就来了。
她率先开了口,“张掌柜,实在抱歉,又来叨扰您!”
张掌柜:“叨扰谈不上,杨小娘子这次来是……”意思不言而喻,你是来干啥的?
陈小丫:“就是我在吃食上头也有些研究,之前听张掌柜说您这店里生意有些寡淡,我看您确实是个厚道人,这才想着来多几句嘴,张掌柜,要不我们坐下来说?”
既然要谈事,就不能亏待了自己两条腿。
张掌柜并没第一时间就如了陈小丫的意,他再次把陈小丫从上到下打量了个遍,见她确实不像诓人的,这才道:“坐吧!”
见人家松口,陈小丫乐的一批,不过她也算是职场老手了,自然不能随意把高兴写在脸上,反而客客气气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掌柜,您先请!”
张掌柜并没跟她客气,直接在最近的一张桌前坐下,陈小丫跟前走过去,把背篓取下来找了个角落先放着,这才在张掌柜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陈小丫依旧掌握主动权。
“张掌柜,要是您信的过我,可否能给我看一眼贵店的菜单,这开酒楼的最讲究的就是菜色和味道,而且还得时不时的有新菜推出,这样才能尽可能留住老主顾和吸引到新客人,您看我说的是也不是?”
这话再次刷新了张掌柜对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妇人的认知,本来他还只是因为客气才愿意出来见她一眼的。
但听了这话,他就彻底不这么想了,他就说这小娘子并非简单的农妇!
简直就是一语道破餐饮商机。
他们福满楼落后给江月楼的主要原因正是因为开不出新菜品,原来的客人吃腻了,一传十,十传百,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客人上门了。
偶尔来几个人要么是外来人,要么是突然想起了老味道。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张掌柜好久没听到这么贴合他心意的话了,他本来已经不再对酒楼抱有任何希望了,但这一刻,他心中突然烧起一团熊熊烈火,看向陈小丫的眼神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期望。
听她说想看菜单,一时间倒为难了,张掌柜道:“不瞒杨小娘子,头几年生意好的时候是有菜单的,但这几年就没有了,每次客人来都是顺子把店里备的菜说给客人听的。”
陈小丫有些汗颜,这开饭店的哪儿有不备菜单的,连个最基本能让客人一目了然的东西都没有,还能指望有生意吗?
好在菜单不菜单的于她而言倒也不那么重要,因为她并非是来消费的。
“那就劳烦张掌柜说说咱们当地人喜好的口味和店里主推的菜吧!”
张掌柜却是直接叫了小二过来,“顺子,这些你比我了解,你来跟杨小娘子讲一讲。”
顺子赶忙把手上的抹布放下朝两人走过去。
“杨小娘子,是这样的,以往来我们店里的客人口味……”
顺子果然是张嘴就来,许是做惯了迎来送往的活计,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话即丝滑又清晰,难怪张掌柜连做菜单这一步都省了。
从这位顺子口中,陈小丫得知当地人口味居中,是那种吃得了辣,受得了甜,也能接受寡淡无味,主打不挑不捡。
这样一来,陈小丫脑子里能说出来的菜系就五花八门了,什么川菜,湘菜,粤菜等等,每个菜系里挑上一两样都够酒楼挥霍好久好久了。
福满楼里的主推菜却少的可怜,最新一道还是两年前新研究出来的红烧狮子头。
张掌柜见陈小丫一脸认真的听完了顺子的话,就有些迫不及待想听听陈小丫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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