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疑惑:“为什么?”
“总得先学学带孩子的本事啊!我瞧佳肴领孩子的本事就挺厉害的!”和玉拿帕子甩了一下他的脸,转头走了。
到了晚上,佳肴哄俩孩子睡觉,寒星就找阿力聊天,他对阿力跟和玉在草原上的经历不怎么感兴趣。
人家感兴趣的是大周火器怎么歼敌?阿力如何排兵布阵?
待佳肴哄睡了孩子,就准备一壶新安酒一壶西域葡萄酒,几个小菜和水果,跟阿力、和玉还有寒星,在能看到月亮的窗前,赏月听水声,说笑聊天。
但凡佳肴跟阿力凑一块,那就有说不完的话。和玉又对阿力之前的事感兴趣,总拉着佳肴问。
佳肴光捡好听的说,有时候穿插一两件阿力的糗事,就引得和玉掩帕而笑。
有时和玉端着精致的琉璃杯,喝口甜香的葡萄酒,看着月亮,感叹道:“还是咱们家乡的月亮好看。”
她扭头看到身边的阿力,再看看对面笑意盈盈的佳肴,恍惚间有点隔世的感觉,我真的回到大周了吗?真有种做梦的感觉啊!
几人坐到灯花爆了又爆,结了又结,月上中天才回房歇下。
翌日早餐时佳肴偷偷跟阿力说:“我感觉和玉内心还有担忧的事,也可能是在北疆时吓到了,你私下多安慰安慰她。”
阿力挠挠头:“我也感觉到了,可我不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
“会不会是你俩的婚事?”
“反正我此生,非和玉不娶!”
佳肴踮脚拍拍他的肩膀:“嗯!就是这个态度!一定要公主知道。”
两人没看到,和玉轻盈的脚步在外面一闪而过,然后和玉回到房中,想到一事有些担忧,又有些委屈和不知如何启齿的难为情。
中午船到了杭州,阿力笑问和玉:“想去杭州城逛逛吗?”
和玉眼睛一亮,又摇头笑道:“不了!兴师动众的,逛也没法好生逛。”
阿力出主意:“不如你换身衣裳,我的衣裳你穿不了,穿寒星的新衣裳。我悄悄带你下船,咱们逛到晚上再回来。”
和玉顿时来了兴致:“好啊!悦真姐姐和佳肴都扮过男装,我还没扮过呢!”
很快佳肴送了一身寒星没沾身的新衣裳,一应鞋子、帽子都是新的,和玉穿上还真是个翩翩公子,就是阿力实在太高大,站在她身边,完全像个大家公子的保镖。
阿力又问佳肴:“你想进城逛逛吗?”
佳肴摇头:“我带孩子进城太麻烦了,并且你俩走了,我得留下来给你俩打掩护,应付拜访的官员啊!”
佳肴给他俩一包碎银子,和一叠银票,悄悄叮嘱阿力:“公主喜欢什么你就买下来,不方便拿就给点钱让人送到船上。”
寒星悄悄送他俩下船,佳肴母子三人就在船头看热闹繁华的杭州码头。朗哥儿吵着要下船,佳肴就哄他有拍花子的,下船太危险。
婧姐儿吓的躲到母亲的怀里,仰头睁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怯怯地问:“娘亲,拍花子长什么样?”
佳肴随便比划:“有的长的奇怪,一看就不是好人。有的长的像好人,专门拿糖果和零嘴哄小孩子。”
正说着朗哥儿突然扯佳肴的衣袖:“娘亲你快看,那里有个人长的就很奇怪。”
佳肴一看,一颗大方脑袋,正在岸前对着这艘船探头探脑,似在打量船上是什么人。
那一瞬间,佳肴心里想的是‘不会吧!除了我二哥,还有人脑袋这么方!’
然后就看清了‘不会!除了他还真没人长这么方的脑袋!’
怪不得昨夜灯花结了又结,原来今日有亲人要重逢啊!
佳肴让冰霜打开另一边的窗户,难掩欢喜地对着他挥手:“二哥!”然后令人驾小船带他上船。
沈明远比佳肴还要不可置信,这船上竟然坐的是佳肴!尔后他是又蹦又跳,一脸欢喜地叫道:“佳肴!朗哥儿,婧姐儿!”
婧姐儿吓的往后缩:“娘亲,这个拍花子还知道我们的名字。”
佳肴忙解释:“这是你们的二舅舅!朗哥儿你忘了二舅吗?小时候人最喜欢去他家赶鹅了。”
朗哥儿皱着小眉毛想了一会,然后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是盼盼哥哥家的二舅。”
然后他就冲到窗口,大喊道:“二舅!二舅快来啊!”
一时吸引了附近百姓的围观,匆匆赶来的杭州官吏只当出了什么事,忙行礼问安。
佳肴只得先下船跟他们寒暄,只说公主身体不适,不便下船,只在杭州城休整一天,明天就出发回帝都,所以他们不用准备行宫宴席。
公主不下船,官员们倒省心,只是听说公主身体不适,他们又是送名贵药材,又是送奇珍异宝。
要不是佳肴说公主要休息,他们还要遣夫人上船问安。
待送走官员,佳肴才跟欢喜的跟沈明远叙旧:“二哥你怎么来杭州了?我这一路真是太幸运了!先在鄞州碰到阿力,又在杭州碰到你。”
沈明远正抱着朗哥儿玩,一听这话喜道:“这船上真有阿力啊!我听人说是公主和将军的船,又没说是哪个公主哪个将军,就跑来看看。
阿力呢?他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阿力下船买东西去了,晚上就回来。二哥你来杭州做什么?别一听到阿力就忘了别的,看到你妹妹你都不问两句,就阿力阿力的!”
哼,怪不得二嫂怀疑你跟阿力不对劲呢!
沈明远憨憨一笑:“是夏大人送夏二姑娘到帝都,我听说阿力……呃,和你们可能都回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