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停!停!”郎鸢被他低沉略带些调笑的声音撩得面红耳赤,连忙一把捂住他的嘴。
狗东西!
搁这儿求偶呢?!
要他家庭背景,他给骚气的自我介绍,想干什么!?
“你别再说了!”
郎鸢埋头呼出一口热气。
欲望期的时候都没他现在燥得慌。
“不想聊了?”郎渊的笑意低低沉沉的从胸腔里震荡出来。
太犯规了!
郎鸢猛地抬眸瞪他。
隔壁的篝火堆旁,众人低低哄笑。
他们不知道玩了什么游戏,气氛非常欢乐。
原地就剩下他们俩人,世界静逸。
气氛古怪的对视了一会儿,郎鸢率先败下阵来,慌忙抽回手,撇开头不看他:“差,差不多了,收拾收拾睡觉吧。”
他们距离西南方最大的基地不远了,再赶几天路就能到。
养精蓄锐,明天早点出发,能避开不少毒虫怪物。
郎渊没再逗他。
进了柔软暖和的帐篷,他们脱下厚实保暖的衣裤,穿着一模一样的单薄里衣钻进被窝里。
刚躺下,郎渊就下意识将他揽进怀里。
郎鸢也没察觉不对,环住他的腰肢,一条长腿直接撬开挤进他的腿间。
彼此滚烫的体温暖了凛冽刺骨的寒夜,两人皆是舒服的呼了一口气,闭眼上双眸。
夜逐渐深了,外面笑闹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帐篷里的两人已经睡熟了。
凌晨三点多,凛冽的寒风夹杂了暖意,逐渐停下。
守夜的张羌吸了吸鼻子,警惕起来:“怎么空气突然变得这么潮湿?”
旁边的夏讯已经开始脱裤子了:“好热,热死了我靠,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热起来了?!”
黑暗中,气温从严寒到酷暑,不过五分钟的事儿。
张羌发现不对劲,连忙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拍他们的帐篷门:“出事了,出事儿了哥几个,快醒醒!”
有人守夜,又是丧世,人们的警惕性已经很强了。
这一次的突然气候变化,他们应对及时,个个都脱到只剩最后一点遮羞布。
郎鸢和郎渊两人满头大汗从帐篷里出来的时候,外面到膝盖的积雪已经融化成水了。
到处湿哒哒,泥泞不堪,一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两堆篝火已经灭了,天色暗暗沉沉,远处黑得阴郁可怕。
热风阵阵袭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腥臭味儿,活像是有一张深渊巨口在他们不远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