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拱手:“是。”
裴炎亭急了:“哎哎,大哥,我不是这意思。这大半夜闹这么大动静,何必啊!”
“怎么,光搜我昭云院?”离九眦牙。
“既是进了贼,就可能进各个院子,我看,主母院子、小姐的院子都得仔细搜。”
“哦对,春晖堂也别漏了。”裴谨之浮唇一笑,“若是那贼伤了老祖宗可不成。”
离九一拱手:“是!全体都有!”
护卫哗啦站好几排,声势浩大。
裴炎亭一手攥着离九,讪笑:
“离九,别,别惊动老祖宗。”
“大哥,你看我的脑袋可不能白挨揍,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裴炎亭很不甘心。
明明瞧见那身影就是朝昭云院的方向来的,偏偏他进不得半步。
“护卫之事有离九在,贼人如何能逃得走?你是回去祠堂继续跪着,还是搜府?”
裴炎亭眉头一抽:
“大哥教训得是。我回祠堂跪着去。”
刚走出几步,他又回头,笑得贱兮兮:
“大哥,更深露重,仔细身体。好不容易开了荤,别没个下就缴了械,白白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啊!”
小厮都是裴炎亭的人,丝毫不顾及体面,哄堂大笑。
太嚣张了!
桑晚忍不住生闷气。
她捏着嗓子撒娇,声音大得正好能让裴炎亭等人都听见。
“爷,这些人好吵,咱们还来吗?今夜您折腾了三四回,奴家脚软,站不住了。”
裴炎亭愣在了原地,妒火直窜。
这女子声柔似水,只这娇滴滴的一句,就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撩拨着他的心,痒到骨子,浑身都酥了。
啐,真是便宜了这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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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谨之舌顶着腮,眸色一黯。
他一把将桑晚打横抱起,两截雪臂顺势勾住了脖颈,晃得人心痒难耐。
只一抬脚,门,砰砰两下又关上了。
烛火辉映,房内人影交缠,无限旖旎好春光,惹人遐想。
秋月在角落里绞着帕子,眼睛淬毒。
这个小贱蹄子!
真的爬了世子爷的床!
离九嘎嘎大笑,“走吧,二少爷。属下护送您去祠堂跪着去,免得那贼人又来敲您的头。”
“你……用不着!哼!”
裴炎亭气得头更疼了。
脚步声匆匆,转瞬又散。
桑晚光顾着侧耳听外头的动静,浑然忘却自己还缩在裴谨之的怀里。
“还想抱多久?”声音暗哑。
她嗖地一下,麻溜地滑下来。
“嘿,我这不是给您找面子么。”
“胡闹。”裴谨之一甩袖子,转身走向太师椅,敛着眼皮极其严肃,“说少了。”
桑晚一呆,扑哧笑出了声。
啊,这该死的胜负欲。
“行行行,下回我就说,您一夜七次郎,可满意?”
裴谨之轻扯唇角,目光变得柔和:
“你这都是哪学来的?”
“青楼啊。”桑晚大咧咧找个椅子坐了下来,给自己斟了盏茶,今夜这么一通跑,渴死她了。
“那些个男人,可不就喜欢这样娇滴滴的小娘子么。”她轻嗤了一声。
裴谨之面色一黯,声音又低了些:“我不喜欢。你去青楼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