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到了芝加哥,他住进萧晗精心准备的别墅。
佣人们很快将房子打理得温馨舒适,厨师也开始准备可口的饭菜。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美好,仿佛能抚平所有伤痕。
一周后,正当他和朋友商讨工作室的事,老张的电话打来。
温母去世了。
老张虽然一直对温家颇有微词,可毕竟,那些年的帮助不是作假。
出于感恩之心,仍然劝沈宴西去送她最后一程。
沈宴西还是回了趟国。
看着温家门楣上的黑白挽联,心情沉重。
怎么说,那也是帮助过他的人。
灵堂里满是温家资助过的学生,大家都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说不清的哀伤。
电话里老张说了温母的死因。
她本就体弱,被送去疗养后更是每况愈下。
温岚入狱和温晴残疾的事都瞒着她,直到那天她想和温岚通话。
在她印象里,小女儿只是去了国外念书。
电话久久无人接听,她追问保姆。
当得知女儿是在监狱里时,这个打击太大了。
她心脏病发,当场咽气了。
灰蒙蒙的灵堂里,檀香缭绕。
沈宴西看见白发苍苍的温父和坐在轮椅上神色木然的温晴,
说不出更多安慰的话。
他在温母遗像前鞠躬三次,摆上洁白的菊花,久久凝视。
照片里的女人笑容温婉,目光慈爱。
可在他的记忆里,她既是恩人,也是困住他三年青春的枷锁。
说感激吧,她毁了他最好的年华;说怨恨吧,她又给了他继续深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