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五岁学琴,十岁五年级考出钢琴业余十级后就不怎么碰了,这两年开始继续弹琴,还是因为表演课唱歌,需要组队,总要有人伴奏。
“那你是教什么的?”楚淮晏对自家侄女的课表不太上心,只知道学了很多东西,他还曾经为了这个争论过。
楚淮晏自己是精英教育下的受害者,甚至不快乐的童年除了不快乐以外,再没别的好处,兴趣爱好是培养不出来的,他幼年时光是体育类就有击剑、弓道、马术等等,长大后最喜欢的运动是赛车。
但楚淮晏到底不是人家家长,被一句“你连孩子都没有,有什么资格来教育孩子”怼了回去。
“戏曲。”路梨矜柔声答。
楚淮晏一噎,心中感叹他姐是真能整活儿。
路梨矜搓了把脸,站直鼓起勇气讲,“那我还用教吗?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教呗。”楚淮晏伸手,扣住纤细的腰,把人圈进自己怀里,“梨梨就这么唱。”
路梨矜浑身不自在,小声抱怨,“你这样我唱不了的。”
“行。”楚淮晏薄唇微勾,笑得散漫,他放开她,“那这样行了?”
路梨矜只想逃离,口不择言的找了个说辞,“成。人要加钱。”
楚淮晏颔首,“多少?”
“一百万。”路梨矜开出个天价劝退。
楚淮晏的神色自若,凝视她淡然讲,“银行卡号。”
路梨矜咬唇,眸光流转,似是在确认他真的假的。
春日的阳光在楚淮晏宽阔肩头翩跹,为他渡了层柔和的光晕,路梨矜在温柔注视里节节退败,最后高举白旗投降。
她退开半步,站到钢琴凳后,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虚咳清嗓子,开始了教学。
“那我们先从最基础的手势学起,兰花掌,大拇指上翘、指缝并紧。”路梨矜硬着头皮开口,反而说得相当顺畅,专业领域里的东西不需要多想,顺着就带了出来,“中指不要这样翘。”
路梨矜转了下手势的角度,力求讲清楚。
楚淮晏学着她的动作,俨然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如果不是刚才行径恶。劣,路梨矜差点儿就要信他了。
“不是这样,是这样。”她蹙眉,又演示了两次。
楚淮晏懒洋洋地讲,“麻烦老师帮我纠正一下。”
路梨矜犹豫片刻,又绕回了原处,认认真真地摆着他的手,边摆边嘟哝,“我只会旦角和青衣,你学来的话,好像没什么。”
她的话戛然而止,再开嗓时,气急败坏地指责,“左手贴着裤线放好!不要放在老师。”
楚淮晏手上的动作没停,意味深长地追问,“不要放在老师哪儿?”
臀部两个字卡在喉头,吐不出,吞不下。
路梨矜瞪楚淮晏,娇嗔骂,“你混球。”
“嗯,我混球。”楚淮晏接腔,宽大的手掌持续摩。挲着浑。圆,又掌变指,缓慢地上行,在后。腰敏。感处圈画、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