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多次对傅啸天表态:“侯爷尽管去爱侯夫人,妾身……无所谓的,能在侯府有口饭吃,就已知足。侯爷不必挂念妾身。”
傅啸天本就纳了柳晴儿后,一直冷落在旁,没对她负责过。
也没打算宠幸她。
所以,见柳晴儿如此懂事,傅啸天便会在衣食住行上叮嘱管家婆子稍稍关照下。
柳晴儿的穿戴立马贵气起来,又有月华长公主往死里添置,她哪里还像个府里的小妾,规格甚至越过了嫡女,与陶樱这个正妻比肩。
当然,柳晴儿只单独在陶樱面前如此装扮,去了傅啸天跟前依旧一副“穷酸样”,惹得傅啸天以为陶樱苛待柳晴儿,也就屡次叮嘱管家婆子格外关照下柳晴儿。
这下捅了马蜂窝了!
陶樱一气之下,把傅啸天拒之门外,夫妻俩开始冷战。
冷战后,柳晴儿就更不得了了,每日清晨都步姿怪异地出现在傅老夫人和陶樱面前,脸上红光满面,全是被小厮睡出来的好气色。
柳晴儿还总是朝傅老夫人抱怨自己睡不饱觉,暗指傅啸天夜里太贪,宠幸次数太多……
傅老夫人则瞥眼站在一旁的陶樱,尽与柳晴儿聊房里的事儿。
只要陶樱在,就必聊!
待柳晴儿一走,傅老夫人还阴阳怪气地指责陶樱,说她这个正妻拢不住丈夫的心,尽让丈夫睡小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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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此无能,嫡子何时才能怀上?”
真真是,怎么戳人的肺管子,就怎么来!
在月华长公主一次次的馊主意下,在柳晴儿的一次次挑拨离间下,在傅老夫人的一次次打压下,陶樱逐渐郁郁寡欢。
一日,陶樱憋得心口痛,恰好个贵妇约她出门散心,便不疑有他地应了。
散心之地真真是一处绝美风景地啊。
一大片波光粼粼的湖面,春风贴着湖面而来,吹得岸边的绿柳轻盈摇摆,陶樱站在湖上石拱桥上,只觉憋闷的胸口稍稍舒畅了些。
不知何时,身边的贵妇们全都悄悄撤离。
月华长公主悄然来到陶樱身侧,讽笑道:“哟,这不是那个爬床的低贱商女吗?怎的,心情郁闷不佳?”
陶樱闻言转身望去,连忙请安:“见过月华长公主。”
月华长公主打量着陶樱的脸庞,故意颠倒是非,恶意嘲讽道:
“啧啧,瞧瞧你眼下这乌青,昨夜又忧心一夜没睡安稳吧?你可知柳晴儿为何夜夜受宠?因为她眉眼间有三分相似本宫啊!”
陶樱眉眼间的苦涩愈加重一分。
月华长公主凑近陶樱耳畔,恶毒地讽笑道:
“你以为你爬床嫁给傅啸天,就能麻雀变凤凰,从此取代本宫在他心中的位置?将日子过好?你做梦吧!”
“他肯对你负责,不过是本宫嫁去了西南,反正他娶谁都是娶,施舍给你一个正妻的名分又如何?”
“跟施舍一只低贱的母狗似的,毫无区别。”
陶樱难受得咬紧下唇。
月华长公主说完后,朝冰雪使了个眼色。
冰雪会意,立即安排两个粗壮的婆子上。
两个婆子见四下早已清场,胆子贼大,上前扣住侯夫人陶樱,往她嘴里塞上帕子堵住嘴,就把人抓去湖边。
将陶樱的头死死摁入冰冷的湖水里……
溺毙后,抛尸湖中。
伪装成陶樱郁郁寡欢,投湖自尽的假象。
……
“不要……不要啊……放开我娘!”
傅玉筝从上一世的噩梦中猛地惊醒,她坐起身,抱住双腿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