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睡不着。
他实在是太兴奋了,这是阿凝的闺房啊。
他在阿凝睡了很多年的榻上,身上盖的被褥都是阿凝的。
他在黑暗里,呼吸间全是阿凝的气息。
太子渐渐喘息粗重。
两年前阿凝离开后,他独自一人在那个竹屋里住了很长时间,疯狂地思念着阿凝。
后来他不得不回宫,没过两日又去了那个竹屋。
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地方了。
它真的像是不存于世的桃花源,随着阿凝的离开,桃花源也从这人世间消失了。
而他,一件阿凝的东西都没有留住,无法睹物思人。
此刻,他在阿凝的闺房里,浑身的血液沸腾着,疯狂流窜,欲望在叫嚣着。
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湛淮晏没敢出声响,他刚刚答应了阿凝会憋着。
但在阿凝不知道的情况下,他自己总可以吧?
太子闭着眼,眼尾显得越湿红,额头的青筋跃动着。
他敞开的胸膛覆着一层薄汗,皎皎如明月的脸上是沉迷和失控,无意识地呢喃,“阿凝、阿凝……”
在他身后,宋令虞慢慢睁开了眼。
太子妃嘴角溢出一抹讥讽自嘲,心口的蛊虫竟然在蠢蠢欲动,隐隐作痛。
她会在湛淮晏临死前,告诉湛淮晏她根本不是湛淮晏的阿凝,然后去欣赏湛淮晏的表情,一定,一定很精彩吧?
*
瑄王确实在找林静微,墨雷来丞相府接宋令凝。
宋令凝本来是要坐马车的,但墨雷说今晚瑄王回了丞相府隔壁的府邸。
宋令凝就往隔壁走,想着瑄王找她应该是要问原文剧情,她如何应对。
她和墨雷走在偌大的庭院里,周围都有灯火,宋令凝却因为分了神,脚被鹅卵石绊了一下。
墨雷跟在宋令凝的后侧方,及时伸出胳膊箍住宋令凝的腰。
宋令凝跌到墨雷的胸膛上,抬起头就对上墨雷那低垂的、灼热的视线,听他在耳畔低沉沙哑地说了一句,“当心。”
宋令凝猛地推开墨雷,站直后完全变了一个人,满脸厌恶嫌弃地抚着自己的衣衫。
而墨雷一时还没察觉到,犹豫了一路,最终还是磨磨蹭蹭地从胸口掏出了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他别开脸没去看林静微,有些结巴,“这个送……送给你。”
林静微瞥了一眼墨雷泛红的耳尖,嘴角恶劣地勾起,接了手帕打开,看到是一支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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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的摊子上随处可见,不要一两银子就能买到的廉价饰,还想骗出身高门尊贵的她吗?
“你是什么下贱的玩意,就凭你也配?”林静微欣赏着墨雷被侮辱后苍白的脸色,步摇尖锐的一端“刺啦”一下,在墨雷的右脸上划过去。
只是因为墨雷的转头,步摇把墨雷的右颈划出一道很深的血痕。
林静微扔掉步摇,用脚狠狠踩上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这种下贱的玩意竟然敢觊觎王爷的女人?”
“来人,把墨雷拖下去,给本军师剁了他的命根子喂狗!以后看他还敢不敢冒犯本军师!”
林静微院子里有嬷嬷,婢女和四个护院。
他们怕惹火上身,不敢不听林静微的,只得上前去押墨雷,低声在墨雷耳边道:“对不住了墨副统帅,属下派人去通知墨统领和王爷。”
瑄王过来的时候,墨雷已经被绑在了行刑的柱子上。
林静微拿着专用的阉割工具,正吩咐下人扒掉墨雷的裤子。
她要亲自动手。
下人们看着到来的瑄王,连忙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