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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第2页）

&esp;&esp;我徒弟不是人。”

&esp;&esp;云予安：？

&esp;&esp;“所以你的徒弟是灰？”

&esp;&esp;“是草。”

&esp;&esp;周轩羽自顾刮去茶碗里的浮沫，全程没对云予安捏着瓷瓶胡乱翻看的冒昧行为生出不满。

&esp;&esp;仿佛他对这罐徒弟并不上心。

&esp;&esp;“一株灵草，她说她叫小芳。

&esp;&esp;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以为她是我生出的幻觉。

&esp;&esp;毕竟世上从没有过会说话的植物。”

&esp;&esp;“我认识她是许多年以前的事，早到那时的须臾宗刚从这儿迁走。

&esp;&esp;许是水土不服，我开始整宿整宿失眠。症状持续了好几年。

&esp;&esp;我逐渐失去上床休息的习惯，晚上就只坐在檐廊下。这么一坐，又是好多年。

&esp;&esp;直到有一晚，我听到有女子在自言自语。”

&esp;&esp;云予安：“自言自语？”

&esp;&esp;周轩羽：“其实不是。是小芳在和其他草木谈论趣事。但小芳的灵性最大，我只能听到她的声音。”

&esp;&esp;云予安若有所思：“灵性……”

&esp;&esp;周轩羽：“暂且将那种东西称为灵性。”

&esp;&esp;“好。”

&esp;&esp;周轩羽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世上从没有草木成精的说法。我想我大抵是走火入魔了，才会听见脚边有人在说话。

&esp;&esp;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恐慌，我将这事儿藏在心底，同谁都没提过。”

&esp;&esp;云予安：“清河没发现吗？”

&esp;&esp;“没发现。他被我丢进山洞闭关去了，哪有机会管我。”

&esp;&esp;云予安些许无奈：“你真是的。”

&esp;&esp;周轩羽：“我听小芳自言自语了一年后、才开始能听到一些其他草木的说话声，很嘈杂，远没有小芳清楚。

&esp;&esp;我以为我的疯病更严重了。”

&esp;&esp;云予安：“一整年……你中途就没试着和小芳搭话吗？”

&esp;&esp;周轩羽：？

&esp;&esp;“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

&esp;&esp;云予安感到新奇：“这么有意思的事你居然能忍住不加入他们，耐力也太好了吧。”

&esp;&esp;周轩羽连连摆手：“我还没疯到那种程度。”

&esp;&esp;“后来呢？”

&esp;&esp;“后来……

&esp;&esp;不和你说那些没用的。总之我的灵力尽数用于滋养花草了。

&esp;&esp;须臾宗的暗探里，有一半是我派出去的草木。剩下一半，是师祖在世时广济天下，受恩于须臾宗后、心甘情愿为须臾宗办事的普通人。”

&esp;&esp;云予安支着脑袋，不知在想些什么。

&esp;&esp;周轩羽继续说道：“即使我能将他们灌养成灵植，但它们依旧无法自行修炼，更无法自由行动。

&esp;&esp;像被无形的力量施加了禁制。

&esp;&esp;在小芳的帮助下，我尝试出了一套特殊的灵力转化方式。

&esp;&esp;再把经过转化的灵力灌给它们，它们就实现了‘自由’。”

&esp;&esp;云予安：“你的意思是，它们既能自己出门？又能自己回家？”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