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煜冷笑,“我和她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评判。”
景寅礼:“你没有看到殿下在抗拒你吗,宋公子读了这么多年的书,难道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都不懂么?”
宋知煜看向景寅礼的身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问问你身后这位好殿下,我当初不欲入渡昀山的时候,她到底是如何强加给我的?”
宋知煜额上的朱砂泛血气:“既然她以前存着和我双修的心思,那么她的指甲盖、头发丝都是我的。”
景寅礼:“不可理喻!”
景寅礼这般端方的君子,被气到脸色阴沉,身上的灵压增大,那些围绕着宋知煜的青符由浅青转为深青,带着必杀的气势朝宋知煜涌去。
林以纾睁大双眼,没想到事态变成了这样。
林以纾:“这里是民巷,不要在这里刀剑相向。”
没有人回应她,半空中的判官笔和青符已经打起来,发出可怖的炸裂声。
回应她的,是一道将巷子封住的阵法,可以不让阵法内的动静传出去。
“不是,”林以纾瞪大双眼,“你们来真的啊?”
这一个个都怎么了?
她从穿书以来,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能喊出这样的台词。
林以纾:“你们不要再打了!”
要打去练舞室不是,练武室打!
事态比她想象中要严峻,这两个人灵压毕现,显然都动了真格。
林以纾皱起眉,捡起地上的听音铃铛,用力地晃动。
铃声大作,吸引十里之内能听到铃铛声的修士。
不久后,元芜长老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巷口,他抬手撕开阵法,施法阻挡要在半空中相接的青符和判官笔。
元芜长老:“胡闹!”
他隔开两个人,“嘉应的皮囊还没查清楚,自己人却打起来了?”
判官笔在空中旋转,还要往下袭来,元芜长老钳制住宋知煜,看向他,严肃地皱起眉头,“宋公子,你的煞气”
宋知煜的周身萦绕黑色的煞气,眉间的朱砂红到几乎发黑。
元芜长老:“你身上的煞气太厉害了,如此冲动,你难道是想被煞气控制心神,永远醒不过来么?”
宋知煜闻言,冷笑一声。
他又转向景寅礼:“北境少主,你一向是所有人中最知礼的,又何必和一个犯了煞气的人相争?”
被煞气控制的人,大多心神狂躁,难以控制杀欲。
幸好元芜长老来得快,要不然,这场争端,就要真的演变成死战了。
景寅礼垂下眼眸,清冷的眼中收敛锐气,“是学生的错。”
这句错,他只对着元芜长老认。
他的眼神扫向宋知煜,杀意不止。
林以纾望向宋知煜煞气?
宋知煜的身上有煞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今日这般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