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守在她身旁,将她受伤的胳膊放到被褥外。
林以纾想起在榕树林的事,“清秋,今日我在榕树林时,那些骷髅只要一碰到我的血,骨头就会往外冒白气儿,而且我的血滴到听音铃铛上后,能突破迷雾的障碍,让听音铃铛再次起用”
林以纾回忆着,“天都林氏的血脉就这么特殊么?”
清秋闻言惊异,“殿下,我并未听说天都林氏的血还能有此效用。”
清秋道,“天都林氏确实血脉特殊,但只特殊在能让修道事半功倍上,从没有过殿下身上这样的效用。”
林以纾:“也许有过,不过年代太久远。”
清秋:“天都林氏三十代,列祖列宗中也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真的?”林以纾起了兴味,“那就是我的血特殊了?”
清秋:“可殿下,您曾经也遭遇邪祟受伤过,那时,那些邪祟对您的血并没有反应。”
这么说,是原主的血没有用,她穿书来后,血突然变了?
这什么原理?
清秋也很疑惑,“殿下,可要将此事回禀崇林王?”
她的问话没有回应,觑眼看,林以纾已经睡了过去,手上还捏着半包糖豆。
清秋轻手轻脚地拿走糖豆,将被褥往上拉。
看着王女珍珠般的粉靥,清秋不由摸向自己的后背。
从前,王女总是喜欢鞭打她泄气,还不让她敷药,往往后背的伤痕还没好,新伤又会来。
可已经好多天,王女没有鞭笞她。
王女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
要不是天都林氏血脉特殊,清秋都要怀疑王女被夺舍了。
天都林氏的血脉只接受洽然天成的魂魄,对于其他人的灵魂,会排斥到魂飞魄散。
总不可能,夺舍的人,比天都林氏的人还要适合这幅血脉。
清秋觉得现在的王女,像一个沾满糖霜的糖豆,不再像从前一样浑身充满煞气。
她不知道王女为何突然变了,她只希望,王女可以一直这般。
隔日,林以纾是被听音铃铛给吵醒的。
听音铃铛悬于半空,传来崇林王急切的关心。
“纾儿,你可有哪里不适?被咬的地方还疼么?”
“那医修要是治不好,就让他提着头颅来见我!”
“你身边的侍从是吃干饭的么?一群人守在外面还能让你被抓走?”
崇林王怒声阵阵,林以纾出言安慰。
林以纾:“儿臣刚才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伤口,依旧没有发青,我福大命大,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崇林王:“父王派新的侍从去柴桑,你身边的侍从看护不周,让他们回来领罚。”
林以纾:“不是侍从的错,是那个堕修用了邪门歪道,将大家都迷住了。”
崇林王依旧怒气难忍,“你王兄呢?我托他好好照顾你,他响当当一个复金珩,我不信他护不住你。”
林以纾:“这就更不是王兄的错了,那时候大家都睡了,王兄总不可能在身旁一直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