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煜将手中的判官笔抛至半空,判官笔化为长剑,跟在他身后,走到林以纾身旁。
宋知煜阴沉着一张脸,“上剑。”
林以纾:“?”
林以纾受宠若惊,“这、这不好吧?”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宋知煜:“殿下别忘了,是谁给我下了血契。”
王女给宋知煜下的血契,让他不能离林以纾超过两千丈。
从渡昀山到柴桑,中间隔着两百个两千丈,两人分开出行,十分不便。
林以纾恍然大悟后心生犹豫,毕竟她已经先找了王兄。
复金珩:“殿下留下,我教你御剑。”
林以纾:“!”她忽然就不犹豫了。
要让她学会御剑,该学到猴年马月啊?
宋知煜皱眉:“她乘我的剑。”
“对对对,我乘他的剑,”林以纾连忙说,“王兄,我就不麻烦你了。”
复金珩似笑非笑,“殿下的炉鼎,确实贴心。”
林以纾:“”突然不敢说话。
她对着复金珩,“王兄,我同父王和你保证过的,绝对不将风月之心带入踏云会。”
表完忠心后,林以纾提起裙裳,小心翼翼地踏上判官剑。
她刚上剑,那剑立马上升,“唰”得冲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以纾艰难地立于剑身,四周的云飞快地往后移,嘴巴被呛满风,“宋知煜,你慢点儿啊。”
宋知煜压根不管她的死活,自顾自地御剑。
林以纾的身体在剑上摇摇晃晃,才稳住脚又被风往后吹,想抓宋知煜的袖子又抓不着。
前面一阵猛风铺面而来,林以纾如同被海浪拍中,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从剑上掉下去。
林以纾喊都喊不出声儿,害怕地紧闭双眼,失重感让她面色惨白,魂儿都被吹散了。
就在她脑袋里快要跑起走马灯时,一道剑影袭来,剑上修长的人影单手捞住她下坠的身体。
林以纾“砰”得坠入来人的怀中,眼睛瞪得浑圆。
九死一生,她感觉的自己飘在外面的魂儿慢慢悠悠地,终于回到她的身体里。
林以纾感受到自己还置身于高空,用力地抱住复金珩。
复金珩皱眉:“殿下的胆子呢?”
胆子?她能有这种东西?
就算有,也早就被吓破了。
复金珩要放下林以纾,林以纾不肯下来,紧紧地环住复金珩,“王兄!”
复金珩搂住林以纾的腰,一时间不知道她平日里吃的肉都长去哪里了。
林以纾将脑袋埋在复金珩衣襟前,嘟嘟囔囔,听起来像是在啜泣。
复金珩:“哭了?”
林以纾:“还没有。”再让我酝酿会儿。
复金珩:“宋知煜快过来了,殿下可以回去了。”
林以纾:“我不要,这哪里是乘剑,简直就是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