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埋在心底的不甘。
她一瘸一拐的离开,背影格外萧瑟。
身后传来惊呼声。
「刚刚那个人,就是顶楼的付总吧!那旁边那个,就是他未婚妻吧?」
「不像。」
「那个所谓的未婚妻害了他的白月光,全京城都知道,那女人要倒霉了。」
那句话很轻,今晚的风存在感也极其强烈。
袁惟熹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撞到她的工人也没有道歉。
不会有人和她道歉的。
等袁惟熹到了家,她没有照例去打开灯。
她太累了,累到忽略了小腿处钻心的痛楚。
大概要落下残疾。
不过已经没什么所谓了。
这栋房子最近只有她一个人,就算她再狼狈都不会有人发现。
外面下起了雨,她有些脱力的靠在沙发上,仅剩的那点乐观在意识朦胧间为自己庆幸。
起码没有在回来的路上被淋成落汤鸡。
这一觉并不安稳,过了没多久,外面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客厅上空的照明灯迸发出光芒。
袁惟熹皱着眉,强撑着力气睁开眼,看到了一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付云期抿着嘴角看她:「你又去哪里了?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袁惟熹张了张嘴,嗓子里像是含了刀片,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回答了。
常知夏跟在付云期身后探出头。
外面下着暴雨,两人身上不免沾上雨迹,像是在演偶像剧。
「袁小姐你好。我叫常知夏,是付总新招的秘书。」
付云期看她的眼神很谨慎,时刻戒备她即将脱口而出的刻薄言语。
果然,她眯着眼打量一番常知夏,略过了对方的示好。
「真像啊。为了这张脸,废了不少功夫吧。可惜还是赝品而已。」
她虚弱异常,毫无血色的嘴却依旧犀利。
「袁惟熹!」常知夏脸色一白,付云期立刻冷呵出声。
「付云期。」
「嗯?」
付云期沉着脸,等待着她的示弱。
任务宣告失败,袁惟熹看不清好感度,可她浑身上下痛的要死,只有这一根救命稻草
「送我去医院。」
「呵。新花样?」
付云期等了七天,依然没能等来她的讨好,刻意装回来从前冷漠刻薄的模样。
「我只是来拿个伞,送知夏回家。」
他冷漠的很,对着那张憔悴异常的脸,甚至不愿意再给她一个解释,牵着常知夏的手就要离开。
十指相扣,是袁惟熹从未有过的待遇。
「现在离开的话,下次再见面,我可能就要死了。」
袁惟熹笑得释然,玩笑一样的态度让赌气的男人几乎咬碎了后槽牙。
「没有下次了袁惟熹。我们,分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