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付云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袁惟熹,垂着眼睛,像是在自嘲。
「死缠烂打,不知廉耻,水性杨花,始乱终弃的人。」
他的眼神没有遮掩,一瞬间,所有人都用看八卦的眼神看着袁惟熹。
但女人无所谓耸耸肩:「下一轮。」
就像这些年一直以来一样,袁惟熹总是死死跟在付云期身后,甩都甩不掉。
「真心话。」
「是大王,要来两轮啊惟熹。」
「来呗。」
她一直在摆弄着手里的酒杯,明明一喝就胃如刀割,还是不知死活地往嘴里灌。
「在场的各位男士,有没有让你念念不忘的人?」
这个问题指向性太强,常知夏脸色一白,转头去看付云期,却发现竟然颇为期待。
「没有。」袁惟熹歪着头,甚至没有给付云期一个眼神:「不过最近,我倒是很欣赏江总。下一个问题。」
场面第二次尬住,常知夏注意到付云期的酒杯出现了丝丝裂痕。
「真会开玩笑啊惟熹。现在有没有无人知晓的秘密。」
「秘密啊。」她笑了起来,尾调被拉得极尽绵长:「今晚过后,我就要死了。」
「呸呸,别说这么晦气的话嘛。」
付云期冷哼一声,显然忘记了前天晚上的对话:「呵。哗众取宠。」
「这把不算。」江谨行笑着插嘴:「难得凑齐。可不能让你这样糊弄过去。」
他指着常知夏,故意挑事给夏清欢看:「袁惟熹。你觉得现在在付云期心里,是她重要,还是你重要?」
已经数不清这是会场第几次如此安静了。
人人都想看热闹,却没人敢把事情摆在台面上。
常知夏的目光闪躲,付云期出乎预料的没有和江谨行呛声。
「呵。」袁惟熹像是真的醉了:「都不重要。」
「哦?」
「她最重要。」
大家顺着袁惟熹手指的方向看去,越过江谨行一瞬间黑如锅底的脸,看到了夏清欢茫然的眼睛。
付云期愣愣地看着醉得面色绯红的袁惟熹,心脏莫名漏了一拍。
「你在胡说什么?」付云期呵斥道。
「看不出来吗?」
袁惟熹声音更大:「手机置顶是她的名字,心里想的也全是她。喜欢为什么不说,自欺欺人玩着姐姐弟弟的把戏。」
「我知道什么都不是。但至于你身边那个。」看着付云期越来越黑的脸色,袁惟熹的气势不退反盛:「更是一个愚昧的可怜虫。」
「闭嘴。」
酒杯里的酒从半空划过,尽数落到了袁惟熹脸上。
狼狈,也无妨。
这不是她第一次这么狼狈。
酒水顺着她的发丝缓缓滴落,这里没有人帮她,这整个世界上都没有。
「抱歉。」她还是像以往一样退让:「游戏继续吧。」
「不用继续了。」
江谨行冷了脸,怀里的夏清欢自始至终一语不发,像个受惊的兔子缩在丈夫怀里。
他看着付云期,语气挑衅:「你以为你那点小心思藏的够好。十年前你约我赛车我没有答应,就今晚吧。」
「一杯酒三过嘴唇而不入,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谁。落霞山弯道,生死由命,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