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的众人面面相觑。
孟冠白也不懂,可他会问,“什么是期刊?”他可从没听过这个词。
不只是他,萧南寻,其他的人也都没听过。
伙计便解释道:“黄娘子说期刊就是定期出版的连续出版物,里面刊登有各个文人的文章以及新闻。”
那新闻又是什么?
众人没有再问,显得他们一点世面没见过,怎么这天下商行总能弄出些稀奇物事?
伙计还在继续说:“我们这份期刊叫做《大炎朝诗歌杂事谈》,里面刊登有过往印在竹扇上的华夏诗合集,不是有许多人买不到喜爱诗人的诗吗?我们主事的便将所有的诗合在一处,分期刊在了这本期刊上。”
“里面不只有华夏诗合集,还有天外居士挑选出来的名家诗评和文章,甚至还有天外居士亲笔写就的时事与新闻。”
“其他的我也说不清楚,明日就开卖,若是真的有意,明日来买一份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自从华夏诗横空出世,孟冠白就尤爱华夏诗,以往他手里那些爱不释手的诗集早已被他弃之不顾,商行里每有竹扇上新,他定是要来抢的。
那也不止他喜欢,他抢到的不过寥寥,府学其他学子合起来到是抢了不少,可那时他对府学学子还有偏见,不愿意同其他人交换读诗,自然有许多华夏诗他没有得以阅见,而这什么期刊上不只有华夏诗合集,甚至还有名家和天外居士的文章,他更是激动得难以自已。
现在让他回去,他哪里愿意,“快卖我一本。”
伙计面上仍是热情的笑容,可脚却动也没动,“孟公子就别为难我了,主事的说了只能明日卖,这是大炎朝所有商行统一规定的,不能只我们这一处破例。”
“注视点还说这本期刊一月一出,每月初一发售,只能初一才能卖。”
孟冠白急道:“刚刚进去的那位妇人是不是就是你们商行主事的,我去同你们掌柜说说,我都在你们商行里买了那么多竹扇,还有那么多东西,不过就是早一日买份期刊,早卖晚卖不都是卖吗?”
“就是。”有那同样爱极华夏诗,也崇敬天外居士的跟着凑热闹,都想早日拿到手里,万一明日来买,又像竹扇似的抢都抢不到可怎么办?
萧南寻倒是冷静,他虽也想买一本回去,但也不想为难商行里办事的伙计,拉住孟冠白说:“实在不成,我们明日再来。”
孟冠白道:“明日我们就去府学上学了,你能找出时间过来?”
萧南寻抓着他不放手,“你家就没个侍从?”
孟冠白站住脚步,好像说的有道理,他刚刚是急上头了吗?
他们二人停住了,旁边众人却不愿停,正当伙计为难间,商行二楼出现了刚刚进去的中年妇人,那妇人正是黄娘子,看着下面的人群,她提声道:“那些期刊现在已经锁在仓库了,钥匙已经让人送回了府里,今日客人们见谅,就先回去吧。”
叫嚷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二楼那位面色温柔却自带一股气势的女子,被黄娘子镇住,他们都没底气再喊嚷。
他们也知道自己理亏,非得强迫别人卖东西,不过是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伙计,现在天下商行的话事人出来了,他们可不敢强硬地硬要买。
万一被拉进黑名单,到时再不卖给他们怎么办?
天下商行的东西可不愁卖。
孟冠白看着黄娘子转身消失的背影,感叹道:“这天下商行的话事人居然真是位女子?”
萧南寻站在他身边,同样看着黄娘子,回道:“这世上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何其多,有什么奇怪的?”
“我倒没觉得奇怪,只是觉得那位女子好生厉害,天下商行可是遍布整个大炎朝,若是全由她一人负责,那她可非是一般人能比。”想想自己,孟冠白叹息:“反正我是做不到的。”
萧南寻拍了拍他的肩膀,“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那位娘子擅长做生意,可不一定能比得上孟兄有读书天赋。”
孟冠白甩了甩头,“算了吧,我读书也就平平,我有自知之明,与你们这几个新进入府学的童生都比不上,哪算得上有天赋?”
想到明日就得去府学,孟冠白被华夏诗和天外居士冲昏的脑袋,逐渐冷静下来,文考成绩都是在每月月初张贴在告示栏上的,他肯定又是最后一位,明日又要在全府学里公开处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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