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好暖和啊!”樊雪迷迷糊糊的说道。
樊烈红着眼,向白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日落西山。
樊雪睡在柔软的草席上,面色红润,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白风虽然收了羽翼,却仍旧趴在樊雪身边,双眼露出担忧的神色。
樊烈靠在墙边,拿着兽皮酒袋喝酒,并对白风说道:“好马儿,不用担心雪儿。雪儿可是来自荒原的女人,荒原的女人,是最坚强的。”
白风打了个响鼻,又扭头看向樊雪了。
樊烈嘴里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比谁都担心樊雪。
不然他也不会在那边喝闷酒了。
樊雪一直睡到半夜才醒来,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哥,我好饿。”
樊烈早就为樊雪准备了美味的食物,一直放在碳火上保温,就等樊雪醒来用餐了。
樊雪吃饱后,精神焕发,没有半点病怏怏的感觉,让樊烈很是欣慰。
夜更深了。
蟋蟀和蝈蝈们,弹奏出夜的交响曲。
樊烈牵着黑马走到马厩外,樊雪和白风也跟了出来。
樊烈轻轻摸了摸樊雪的脑袋,又拍了拍白风,微笑道:“白风,好好照顾我妹妹。”
白风微微点头。
樊雪伸出双手,樊烈弯下腰,让樊雪摸到自己的脸颊。
樊雪还是忍不住流了泪。
借着黑夜的掩护,黑马展开羽翼,带着樊烈,向魁泽山飞去。
这时,一道极为微弱的白光,嗖的一下蹿向空中。
樊烈忽然就感觉脖子后面,似乎被蚊子叮了一下。
樊烈摸了摸被叮的地方,又没什么不适了,于是继续驾驭黑马,向前飞去。
只是他并不知道,那片被叮咬的皮肤上,出现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符印。
片刻后,那符印就没入肌肤中,消失不见了。
天还未亮,樊烈骑着黑马,就飞到了魁泽山的沼泽边。
沼泽中央的灵脉裂缝,泛着诡异的暗紫色光芒,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
樊烈拍了拍黑马,轻声道:“三十天后的子时,来此接我。去吧!”
黑马一声嘶鸣,展开羽翼,腾空而起。
黑马很快就没入了灰蒙蒙的天空。
樊烈转身,施展背钟四象步,踏水而行,越过沼泽,进入了灵脉裂缝。
就在樊烈刚刚进入灵脉裂缝后,两道蓝色的身影御剑而来。
二人落在沼泽边,收了飞剑,对望一眼,均感诧异。
“师兄,你说这蛮子为什么要独自进入灵脉裂缝啊?他是不想活了吗?”
“不知道。如果他真的不想活了,不如让我们俩送他一程。”
“嘿嘿,好主意。”
二人说罢,施展身法,也飞入了灵脉裂缝。
这二人,正是在青松洞外,窥视樊烈的巍下学宫内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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