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鱼坐在床上,看着男人忙进忙出的身影,顿了顿问道:“今天我不在家,让木工师傅白跑了一趟吧?”
谢均礼放下她的洗脚盆,摇头,“我跟马鹏飞打过招呼,让他去春溪大队找大队长说一声,明天再过来。”
当时心里虽然没有头绪,但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徐楚鱼在纠察队过夜。
徐楚鱼听了点点头:“图纸,尺寸我都画好了,明天直接给师傅就成,今天辛苦你跑前跑后地忙活了。”
谢均礼将毛巾递给徐楚鱼,听到她感谢的话,苦笑一声:“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徐楚鱼没说话,今天这事儿真要追究责任,怎么可能怪谢均礼。
最开始办事儿的是原主,谢均礼也负责了,后来跟刘晓慧对上,难不成应该怪徐楚鱼没有忍着么?
似乎也不应该。
这件事就没有谁对谁错,正常人是没办法理解神经病怎么想的。
“你没必要自责,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儿么?”
徐楚鱼不是个把事情的过错都归咎到别人身上的人。
“可你看起来很不好。”谢均礼听了她的话,心里更自责了。
明明答应过她,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省心的日子。
“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没有一天是轻松的,我很过意不去,你如果想跟我离婚,我也能接受,也会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顾你的生活。”
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里也松了口气。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发现徐楚鱼很多优点。
她那么年轻漂亮,心软又坚强,不应该跟他这个二婚带孩子的男人蹉跎一生。
她值得拥有更好的。
谢均礼说完,一脸平静地等待徐楚鱼宣判结果。
而徐楚鱼因为谢均礼的话愣住了。
她没想到谢均礼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她有些发怔。
不过回过神来,她看向谢均礼的眼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摸了摸脸,疑惑地问:“我看起来很不好么,脸色差?”
不应该啊,审查室虽然小,但是温度却不低,她还有凳子坐,除了腿有点麻,没什么其他感受。
谢均礼摇头,指了指眼睛,“这里不一样了。”
徐楚鱼一愣,没想到谢均礼居然这么敏锐。
“只是第一次发现可能会因言获罪,心里还是震撼的。”
徐楚鱼不想藏着掖着,她利用谢均礼是为了逃出贺家。
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谢均礼长得真的很对她的胃口,她才下定决心拉上被子闭上眼睛的。
她上辈子与其说是个不婚主义者,不如直白地说她就是不想生育。
当时知道谢均礼离婚带孩子的时候她是后悔的,不过后来她就想通了。
她不想生育,他有孩子,以后他们不会因为这个起分歧,对徐楚鱼来说,也是个优点。
也是她愿意跟谢均礼接触试试的原因。
她也不是保姆上身,圣母到愿意给人带孩子。
这世上无非是有所求,有所谋。
总之,她不是那么清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