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风不自觉笑了下,抱着他往床上去,扯过羊绒毯子给他盖上,低声道:
“等会儿给你揉,我先去洗漱。”
时霖困得睁不开眼,还不忘嘱咐:
“那你快点噢。”
幼时长期的营养不良影响了oga的身体发育,导致时霖无法吸收来自顶级alpha无穷无尽的供给。
顾乘风发起疯来毫无节制,小oga可怜极了,头几天甚至没办法自己走路。
因此时霖发情期之后顾乘风也没有怎么出门,他知道不该这样,但是莫名的,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硬是说不出来。
最后只能怪在小oga身上。
毕竟他的未婚妻实在是太过娇气,太过黏人。
顾乘风脑子里乱乱的,他快速冲了澡上床,浑身带着湿气从后面搂着时霖,大掌捂热了覆在oga软软的肚皮上,一圈一圈顺时针揉着,慢慢释放安抚信息素。
被拴起来的鹦鹉
经受了特殊时期的过度折腾,时霖脆弱得像是雨中即将被打落的花骨朵,休养了好些时候才缓过气来。
顾乘风推了公司大部分事务,实在无法假手于人的就带回来处理,耐心陪他恢复身体,这段时间把劳累过度的oga伺候得面面俱到。
两人整日黏在一起,时霖应该高兴的,可他笑不出来。
他被迫承受着顾乘风的好,顾乘风的坏,顾乘风给他的一切,连说不的权力都没有。
时霖瑟缩着小身子怯懦的观察他,每一次对视,永远都能得到alpha温和的笑容,和从前一样。
一模一样。
正是这样时霖才更加害怕。
“霖霖。”
顾乘风轻声喊了下,顺着身旁人出神的目光看过去,是一只站在主人肩膀上的鹦鹉。
大概是在家闷得慌,他明显感受到时霖的不对劲儿,于是主动带他下楼四处逛了逛。
还没走远,时霖远远瞧着人堆儿,就停下了脚步。
“霖霖也想要一只吗?”
顾乘风稍稍收紧了力气,唤回了时霖发散的思绪。
“我……”时霖脸色泛白,他张了张口,又摇摇头。
他只是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像什么了。
那只鹦鹉被主人带出来,周围不少人好奇地围观,逗弄鹦鹉,只有时霖看到了鹦鹉脚上的铁链。
oga心思敏感,时霖感到悲哀,他何尝不是拴在顾乘风手里的鹦鹉呢。
可笑的是,他这只注定不能远飞的鸟雀,还是会因为喜怒无常的主人施舍的片刻温情而动容。
“顾乘风,我想回去了。”
时霖垂眸,声音压得很低。
“好。”
两人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和,一直到顾乘风去公司上班,这层薄弱的窗户纸也没有被戳破。
时霖守着空荡荡的房间,他终日惶惶,经常头一歪便在阳台上睡了过去,总是梦见过去。
夏日午后,绿荫成片,缩在树底下午休的少年被人踹了下肩头。
“你就是时霖?”
不怀好意的同学绕着他围了个圈,一个个看上去凶神恶煞。
刚刚转入新学校胆小如鼠的时霖磕磕巴巴地点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