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获揉揉侧脑,苦恼道,“要能见人,我早拿出来了。”
“少废话。尾巴!”
陈青获无奈叹口气:“不许嫌弃我秃哦。”
“。。。。。。”就你,我还嫌弃得少吗。吴砚之重重掐他的屁股,“尾巴。尾巴!尾巴!”
“你就是这么掐,尾巴也不会出来的。”
“出来!”
陈青获单手蒙住他眼,而后响指轻打。黑暗里,毛茸茸的温热的有生命的尾巴!。。。轻轻钻进吴砚之怀里。
吴砚之摸得出,该死陈青获丝毫没有亏待他最后这条尾巴,不如说花了全部心思打理,使之蓬松、让它柔顺,以及给它一层淡淡的花草香气。。。
“尾巴。。。。。。。”
吴砚之试图拉开陈青获手,奈何陈青获打定主意不给他见秃得吓人的自己,他怎么拉扯都无济于事,只能抱住那根柔软的大尾巴。
只剩一条了。
明明以前当他抱住其中一条,另外八条都会争前恐后钻进来。而今只剩寂寞的一条,寂寞地受他抚慰。
“饕餮。”
“?”
“不会放过她。”
“可惜你和她是同事,只要她不整活,你也不好出面,对吧。”
“。。。。。。嗯。”
“现在先别管那么多。好好睡一觉。”陈青获俯身压住他,吻上耳垂,“你累坏了,宝宝。”
唇瓣柔软,陈青获鼻息绵绵。吴砚之打了个睡眼惺忪的哈欠。这下是真困了。
察觉怀里小蛇眼皮闭成一条缝,陈青获收回手,压低声音:“要睡了吗。”
“嗯。。。”
“那就。。。”陈青获贴在他额头,轻轻投下一吻,“做个好梦,我的爱人。”
吴砚之睡了,任陈青获捏脸亲嘴都没有反应。看来是真进入冬眠状态了。
可惜陈青获已经过了冲动的年纪。现在他所求的,是他身心俱疲的爱人,能拥有一次全无后顾的放松。
于是掏出马克笔在吴砚之脸上怒写四个大字。惩罚蛇的小冷漠。
陈青获推开湖滨小木屋的大门,野望无际的茵绿花原,精巧的小木屋修在大湖边,日光和煦,水光潋滟。涅涅没有抛弃他制造的幻景,涅涅心里有他,幸福。
响指一打,明艳的晴天一晃而过,取而代之漫天星子密布。远处,狐甲乙丙丁与歪瓜裂枣追逐打闹,屋里,吴砚之的眠息依旧平稳。
如果说丢掉八条尾巴,能换此刻永存,似乎十分值得。
陈青获沉沉闭上眼,久违地接入识海内线[链锁]。——为了一冬安眠,吴砚之已经屏蔽了[链锁]所有消息。
「出事了。陈青获。」
几乎同一时刻,许小听说。
她很少用这种毫无情绪的语气说话,而语速急促,仿佛在[链锁]里蹲着陈青获出现。
陈青获蹙起眉头,直觉出事:「怎么了。」
「汪亦白。。。出事了。」
一个小时前。
姚桃放下手表,双手交叉背在身后:“十分钟过去了。你想起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