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衣着华丽,长眼吊眉的夫人和店掌柜的争执了起来。
“夫人,这个翡翠玉镯是从滇南运来的,只此一只,和夫人十分相配,既然在夫人的手上摘不下来就说明和夫人有缘分。不如夫人就买了吧!”掌柜的讪笑。
“你说和我相配我就要买?我觉得这镯子一般般,根本就配不上我。我看是你想要强买强卖!”手上卡着玉镯的夫人斥责着掌柜的。
“这位夫人你这样说我就要和你分辨分辨了,刚刚你进了店铺一眼就相中了这只翡翠玉镯,戴上之后也很喜欢,我一说这镯子五百两一只,你立刻就变脸了,可镯子又拿不下来了,我看你是想坑走我的镯子!你要么给我银子,要么把镯子给我留下来,不然我就去报官!”
“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沈书慧是什么身份,还能买不起你一个五百两的镯子了?我就是不喜欢!”沈书慧且了一声。
身边的丫鬟立刻扬声道;“我家夫人是永宁侯府的嫡女,还能差你一个镯子?”
永宁侯府,沈书慧?
木锦沅一听往前走了一步,暗暗打量起沈书慧,她穿的倒是光鲜亮丽,但衣服上的花式都是前两年时兴的样子了。
再一细看,身上最值钱的怕是她耳朵上的那对银耳环了。
想来是嘴硬,沈书慧怕是根本掏不起这个镯子的银子。
“不差我一个镯子就给我拿银子!”掌柜的冲沈书慧伸出了手。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的镯子,是你的镯子赖在我手上拿不下来,我不买。”沈书慧理直气壮。
“这说来说去不还是想把我镯子赖走吗?永宁侯府的嫡女也不能欺负人!”掌柜的说完依照搜,好几个伙计就将沈书慧围住,“把她手上的镯子给我摘下来!”
“你们敢碰我,永宁侯府定会要了你们的命!”沈书慧面上狠厉,心里也有点儿心虚。
谁知道这镯子这么贵,她就是想试一下还摘不下来了。
要不是她丈夫被坑,也不至于落魄至此。
可气的是给侯府休书了几封,母亲给她的回信都是侯府没有银子了,但她没有办法,还是舍了脸皮想回来看看侯府能有一点儿是一点,先支援她一些也是好的。
本着不想回娘家太寒酸,想买点儿饰充充门面,五百两一个镯子太贵了,她全身上下都拿不出一百两。
可她要是承认身上没有银子,太丢脸了,场面就僵持到这里了。
“掌柜的,做生意得和气生财,你好好说话,这位夫人看着就是大富大贵之人,怎么能差你一个镯子的银子?”木锦沅站出来打圆场。
“谁知道她是不是冒充永宁侯府的嫡女?我看她面生。”掌柜的怀疑地审视着沈书慧。
城中大户人家的夫人也没少来过他店里买东西,他可从来没有见过沈书慧这号人。
“我外嫁出去才刚回来,你自然不认识!”沈书慧立刻反驳。
“是不是真的,去永宁侯府去问问就知道了,永宁侯府家大业大,前几日永宁侯府世子娶的妾室带的嫁妆都有十几辆马车,还能差掌柜的一个镯子的银子?”木锦沅违心劝解,“事情闹大了都不好看是不是?”
沈书慧听木锦沅这么一说,瞬间脸就拉了下来,她母亲在信里说侯府捉襟见肘,吃食都在逐月缩减,快要喝西北风了,敢情是故意欺骗她!
她竟当真以为侯府也没有银子才和掌柜的撕扯,怕闹到侯府,侯府再拿不出银子就丢人了。
“你们既然不相信,就和我去永宁侯府看看我是不是侯府嫡女!”沈书慧带着气,步履生风。
她倒是要看看她母亲是怎么喝西北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