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いいえ、私はただ考え。人は、いったいなぜ生きているのかだけだ。”
(不,我只是在思考。人,究竟为什么要活着而已。)
少年裸露在外的那只鸢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宫司,那只眼睛仿佛蕴含漩涡一样,诱人深入:“ね,あなたは、人がこの世界に生きる意味は、いったい何なのでしょうか?”
(你说,人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他没有什么表情,目光未曾移动过,甚至还可爱的把头歪出四十五度角来,再搭配上他身上那件鼠灰色的条纹和服,让文屋幸二看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阿治,看起来像是修治一样。】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冒出这种想法。]
“当然是眼下了。”宫司笑了笑,笑的十分和蔼可亲,“珍惜眼前人,帮助他们获得幸福,彼时,你自然可以懂得人生的意义。”
“那么,如果说被帮助的人是个罪不可赦,手染鲜血的人呢?”
我看着阿治往前挪了一点,目光专注极了。
他到底在说谁罪不可赦?
“帮助他认识到行善的快乐后,你自然可以懂了。”宫司笑起来很和蔼,像是一个亲切的长辈。
只是,这里是……
我回头看了看外面的环境,这里是神社吧?
“哦。”太宰治若有所思的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口叫住了路过参拜的路人。
那人我感觉有些眼熟,但不是我认识的人,我仔细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是龙头战争的时候,朝我们投诚的afia成员。
我不知道太宰治到底和那人说了什么,反正他说了几句以后,那人马上就痛哭流涕地跑去找不远处的条……巡查自了。
之后,他轻描淡写地回来坐好,说:“神主(注)大人,我做到了,可是仍然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即使是从良,也不一定不会再次为恶吧?”
太宰治这人,适合去干传销啊!
我不知道咋回事,忽然想。
“神主大人又觉得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呢?”他又问道。
“善当然是心地仁爱,乐善好施,孝顺父母了,恶则是反之。”
“哦,那如果说我的父亲重病急需一样只有神主的心头血才能救治,我杀了神主取心头血救治他,是善还是恶呢?”
空气陷入了安静之中,我看看宫司,又看看太宰,忽然恍然大悟了什么,看中也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我就把他往我这个方向拉,小声说:“中也,那个宫司好像走错地方了啊,这里是神社又不是寺庙。”
[终于反应过来了。
太宰勾起唇角,神道教的崇尚自然,善者是神,恶者也是神,又怎么会在意人存活的意义。
小矮子那种从不在意宗教,只关注荒霸吐的不清楚,文屋幸二这个从小就有接触这两个宗教的怎么会想不清楚?
只不过……
他以为他很小声吗?
太宰把脸转过去憋笑,不去看脸色僵硬的宫司。
难得给自己放假,却大清早被从床上硬拽起来的怒气早已消散。
宫司被人拆了台,表情并不好,刚想说什么呢,就见一开始被自己说内心有一扇门的赭少年一下子站起来:“哈?!这混蛋顶着荒霸吐的神社宫司身份在这里骗钱?!”]
中也他干嘛这么激动嘛,我略微尴尬,都说了只是有的神社有这种情况。
而中也,已经一把揪住宫司的领子,冷笑着打量宫司先生哪里打起来不硌手辽。
……
参拜结束后,我们去抽了签,这个神社提供的是仕途签,我看了看我的,是中吉。
【虽有波折,前势大好。顺其自然,前途光明。】
“看不懂。”我果断道,然后顺手把签塞进口袋里。
我去找了中也,中也的是大吉——
【得愿以偿,前程万里。尽力而为,天随人愿。】
“喔!很棒嘛。”我夸奖道,“我的也才中吉呢。”
中也嘴角的笑都要压不住了,干咳了一声,把签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