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
姜姝芩眼中闪过一丝喜悦,从郝氏的怀抱中抬起头来,将头上的金丝嵌红宝石双鸾步摇展示给她看。
“母亲,这金丝嵌红宝石双鸾步摇,是婆婆得知我今日归宁,特意从她的珍藏中挑选出来送给我的,你看它美不美?”
郝氏满心欢喜地点头称赞,“美丽至极,我从未见识过如此璀璨夺目的红宝石!”
姜姝芩脸上洋溢着自豪之情,“母亲,你说的没错,如今世子已经好转,我也看到了希望。区区一个步摇又算得了什么?靖远侯府的所有荣耀,终将都属于我!”
郝氏嘴角含着笑意,轻轻嗔怪地瞥了她一眼。
“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妙,你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赢得世子的宠爱,孝顺好公婆。”
“我明白了。”
母女俩沉浸在温馨的对话中,却将姜怀虞晾在了一旁。
然而,姜怀虞对于这样的场景已经适应了,心中早已波澜不惊,只是静静地自顾自地品着茶。
过了许久,郝氏才留意到她的存在。
心想面子上总是要过得去,便随意问道:“怀虞,你出阁已经多时,今儿个算是头一回回娘家,快跟母亲讲一讲,你在白家的日子过得如何?”
姜怀虞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语气平和地说道:“感谢母亲关心,女儿在白家生活得颇为顺遂。”
“甚好甚好。”
郝氏并未进行深究。
毕竟,当年姜怀虞出阁之时,他们未曾赐予一丝嫁妆,除了几箱典籍和一些衣裳,别无他物让她自姜家携走。
她踏入白家之门,日子必然艰辛。
若姜怀虞今日在娘家倾诉委屈,郝氏恐怕会显得有些不耐烦。
幸好姜怀虞颇为识时务,并未吐露那些不合时宜的苦水。念及这些年母女之间的情谊,郝氏对她仍有一丝满意之情。
姜姝芩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姜怀虞,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没有将那些腌臜事说出,以免惹得母亲心绪不宁。即便你说了,姜家也不会对你施以援手。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的水,何况你不过是个假冒者,姜家更是没有必要搭理你!记住了吗?”
上辈子,姜姝芩刚回归姜家,两人身份揭晓,姜怀虞最初感受到这种地位的悬殊时,心中确实有些难以忍受。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她逐渐接受了自己的位置,内心再也无法激起波澜。
尤其经历了两世的人生,她已经洞悉了许多尘世真相。
这些尖刻的言语,并不能让她有所触动。
姜怀虞微笑着颔首,“妹妹的教诲,我定会铭记于心。”
姜姝芩却感觉自己好似打在了柔软的棉花上,她最憎恶姜怀虞这种淡泊名利的态度,仿佛对一切都漫不经心。
她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望着郝氏说:“母亲,你恐怕还不知情吧,她那天抵达白家,竟被人阻拦在门外,那白家的老妇甚至扬言要休了她。也不知她究竟做了何事,招来如此嫌恨。若是尚未入门便被休弃,岂不是让姜家蒙羞?”
郝氏对于这些内情的确一无所知,此时听闻此事,也不禁感到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