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是啦。”姜折枝这下开心了,“怎么那么久才出来?”
白郁松开姜折枝,抹了把脸,“遇到一神经病不小心把牛奶倒我身上了,我就去换了件衣服。”
两人边往出站口走着,一边不约而同地笑着。
“我们白姐人见人爱,牛奶都喜欢你。”
“你啊,嘴还是这么甜。”白郁捏了下姜折枝的脸。
两人决定先去找个住处,姜折枝在手机上看好一家环境不错的酒店后,打了辆出租车。
姜折枝发现白郁头发上有几抹粉色的挑染,她摸了摸白郁的头,“什么时候染的啊?”
“你走后的几天就去染的,和秦处澜他们玩大冒险输了,”白郁勾唇,嘴上涂着偏棕的口红,格外好看,“不过染出来我还挺满意的,我妈也不管我染发。”
秦处澜是白郁的男朋友。白郁平时玩得挺花的,交往过不少任,姜折枝问起时,白郁便道:“人总在磨合期嘛,能处的就留下,不能处就让他滚。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姜折枝竟无言以对。
她为白郁订的是一间大床房。来到酒店,姜折枝将包放在桌子上,看向白郁,开口道:“我今晚应该会借住你这里了。我不想回去面对我妈。”
“可以啊,非常欢迎。”白郁轻轻地抱了下姜折枝,“那你和你妈妈到底怎么了,要不要说给我听听?”
姜折枝整理了一下心情与语言,缓缓地道:“她非要看我的日记本,不给我留隐私,然后看见我对那个喜欢的人的描写了。”
白郁拍了拍姜折枝肩膀,“日记本也要看的话,未免有些窒息了,唉。”她知道这两个月以来,姜折枝一直活在林余的阴影之下,要随时顾及林余的感受与脾气,很不容易。
“对,所以她扇我一巴掌后我就跑了,打死今晚也不回家。”姜折枝冲白郁眨眨眼,弯唇一笑。
时光暗转,与懂你的人处在一室,无论如何你都是轻松的。
姜折枝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两人聊了一下午,来这里前买了一堆吃的,铺了锡纸在桌子上,然后把炸鸡、烤串等等全部倒上去,边吃边聊。
如此畅快的时日已经许久未有了。姜折枝在这过程中有笑着笑着突然崩溃地时候,她将头埋在白郁怀里,是许久未有的大声放哭。
大哭之后,人心舒矣。
晚上,白郁做好功课,拉着姜折枝去了一家酒吧。白郁这个人爱自由,喜欢喝酒,去到哪里都要走当地有名的酒吧去。
结果到达目的地时,姜折枝抬头一看,心一惊——这不是她被程烬灌酒的地方吗?
姜折枝莫名有点心虚地看了白郁一眼。白郁回眸,“怎么啦,我们进去吧。”
“听说这里价格偏低,还有很多帅哥美女,挺好玩的。”
姜折枝跟在白郁身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感觉程烬就是这里的头号帅哥。
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到他呢?
时间刚过晚上九点,是酒吧最热闹的时段之一。繁华热闹的酒吧大厅里,各种俊男俏女在舞池中热舞,灯光闪耀散发暧昧的机会,令人眼花缭乱。
姜折枝和白郁来到舞池旁边的一桌坐下。姜折枝身穿一件普通的白t,外面套着黑色冲锋衣外套,白郁穿着一件小裙子,两人虽打扮得不算明艳,却也夺人目光。
舞台中央站着几位少女,她们手持话筒,歌声润丽,煽动着全场的情绪。
白郁去吧台买酒,姜折枝守着桌子。毕竟酒吧这种地方,防不胜防。
姜折枝听着音乐,也站了起来,想像前排的人一样随音乐舞动,却怎么也舞不起来。以前都是白郁带着她来酒吧,有白郁在身边才玩得嗨,没了她感觉心里空荡荡的。
音乐来到高潮,掀起一片人潮汹涌。大家齐声吶喊着,希望那几位小姐姐能再来一曲。
过了好一会儿,白郁才回来。
“你知道我遇见什么了吗?”
隔着嘈杂的人声与欢快的音乐,姜折枝有点听不真切:&ot;你说什么?&ot;
“我遇见白天倒牛奶到我身上的神经病了!”白郁大声地在姜折枝耳边喊道。
姜折枝一笑,“那不是挺有缘的嘛。”
“有缘个屁,就是有病的人一个,”白郁撇撇嘴,端起酒杯闷了一口,“不过我看见一个帅哥调酒师,真的特帅,前面这一群都比不过的那种。”
姜折枝苦笑道:“真有那么帅吗,干嘛不去当dj和领唱,要去做调酒师啊。”她能想到的唯一惊艳自己的人便是程烬。
程烬他可不太像会调酒的人。
姜折枝也端起酒杯,与白郁碰了碰杯。这一碰杯,让姜折枝一恍惚,回到从前。
碰杯的敲击音涤荡在耳边,那是从前,林余教着她如何做更优雅的女生,如何在宴会碰杯。
她作为富家千金,从小都得学这些劳累的礼数。
直到遇到白郁,她是自己唯一碰杯时不用在意礼数的人。她可以随心所欲,只要不逾矩。
“我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他,真的超帅,我遇到的人估计都没几个比他更长在我的点上了。”白郁将手肘搭在姜折枝肩膀上。
姜折枝抿唇道:“行。”
白郁的归来,两人也开始带劲了。
一曲终,人群一片呜呼。
一杯酒杯打倒了,姜折枝手上沾了几分。她和白郁打了招呼,走向洗手间去洗手。洗手间在后台旁,灯光昏暗,姜折枝几乎是摸着墙在走。
终于见到一缕稍亮的紫光,姜折枝知道那是洗手间,结果突然眼前一黑,她撞进一个结实有力的怀里,头靠在那个人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