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你的,我来还。”眼看着拨通键被触碰,电话打了出去,林霁予攥住商湜的手腕,一双黑瞳又沉又冷,“不论你为她做过什么,开个价,我不会还价。”
“你拿什么还呢表姐,那可都是作奸犯科要进局子的事,凭你一年不够我买个包的工资吗?”商湜弯了弯眼,另一只手的食指抵住自己的唇,“嘘”了一声。
就听电话里传来迟绪懒洋洋的声音,“死了吗?”
“学妹这话说得我可不爱听了,你我都还没吃上,怎么会死,就算要死,也得当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不是。”被林霁予攥的手隐隐有些疼意,商湜却像个没事人一般回应着迟绪的电话,“现在,我想吃点餐前甜点,可以吗?”
“吃个屁,甜点,管你来不来,再给你半小时,不来我走了,到时候别说我白利用你。”打火机的声音随之响起,紧接而来的便是迟绪吐气的声音,“大家鱼死网破,我就去你家公司楼上跳下来。”
商湜嘶了一声,已然是受不住林霁予箍她的力道。
迟绪却机敏,“嘶什么,有别人?”
“自然是被你吓到咯。”林霁予松了手,用眼神警告商湜,商湜笑意更深,“绪绪,需要我给你权限卡让你顺利上到顶楼么,人死了,名声可就不一定好听了。”
迟绪本也就是随口说说,她略显烦躁地拧了下耳朵,“要我怎么做?”
林霁予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吭声,但她就是……没有。
看着迟绪被商湜威胁,被她拿捏,听着商湜用最温柔的语调说出冰冷的话:“衣服穿太多了呢绪绪,想你脱了。”
“你有病吧?”迟绪瞬间破防,警惕盯着四周,“谁教你用监控看人的。”
商湜轻笑了两声,转头瞧见林霁予沉的冷的脸,“学妹是想为我表姐守贞洁吗,这可不是你的行事作风哦,忘了吗,当年你来找我的时候可是同我保证,不论我想做什么都可以,随我玩。”
“为自己谋求利益的时候没把自己当个人,现在反倒想起你那被忘到九霄云外的贞节牌坊了吗?”
“狗屁东西,那跟林霁予又有什么关系,”迟绪也跟着冷笑,“同我做交易的人只有你,起码我得确保你镜头那边也只有你,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玩我。”
电话就此挂断,迟绪看着黑掉的屏幕,抬头扫了一眼疑似有监控的地方,又坐回了沙上,房间内的音乐被开到最大,她想,如果商湜聪明一点,这个时候应该会把林霁予叫过来。
那么,在监控背后,会有林霁予的视线吗?
“听见了吗表姐?”商湜不慌不忙掂了掂手机,“你是要留下来和我一起品尝盛宴还是……假装什么都没生,离开呢?应该是后者吧。”
“毕竟表姐你人淡如菊,窝囊得很呢。”商湜捂着嘴笑,笑够时表情才冷了下来,“表姐,窝囊废的喜欢和爱意一无是处,你也……不过如此。”
林霁予从僵硬的,仿佛无法回神的状态中逐渐清醒,她朝着商湜的方向逼了一步,平静的眼瞳里仿佛压了无数汹涌情绪,“商湜,你打着替我母亲不值的旗号妄图操控我的人生,可商家分家产,也从没想过让我母亲当继承人,不是么。”
“如果我母亲从小和你父亲一样,平等接受继承人的教育,而不是被当成不必背负厚望的公主培养,她的人生或许不会这样,你要知道,我也可以姓商,法律允许我姓商。”
所以,你与我——
本质上会有什么区别吗,真论姓氏,她们都可以继承商姓。
可她母亲就只能受到“别人家太太”的教育。
现在商家人还要打着为她母亲报仇的旗号来掌控她,林霁予没忍住,笑出了声,“商湜,你以为你是什么很聪明正义的人吗,我的喜欢一无是处,至少我有,你有喜欢这种东西吗,你也配讲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