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齐宿屈指压制住疯狂上扬的唇,断断续续说,“我就是有点冷,咱们上去吧。”
“……”
冷有什么好笑的?
还有怎么不回答我?
陈奉孝看着他边笑边爬楼梯的样子,心里有点毛毛的。
他怎么怪怪的?
搞艺术搞的终于疯了?
陈奉孝觉得非常有这个可能,并十分担心齐宿的心理状态。
“行了,就到这吧。”
五楼跟六楼相接的楼梯口,齐宿站住,朝陈奉孝伸出掌心。
“我给你送上去,不差这几步了,毛线上来。”
陈奉孝往前上了个台阶,就在他低头收狗绳时,肩膀突然一沉。
“奉孝。”
齐宿居高临下的手沉沉按在他肩头,隐在兜帽里的褐眸色泽似乎更深了些,温和的语气有不难察觉的不容置喙。
“就到这吧。”
陈奉孝:“……”
陈毛线:“汪!”
金毛好像察觉到气氛的诡异,慌乱地在两人身边乱蹿。
“给我吧,”齐宿接过陈奉孝手里的东西,“改天我请你上来吃饭。”
“今天不行吗?”
“今天不方便。”
“那我上去跟吱吱打个招呼,毛线也想它了。”
陈奉孝摸着金毛凑过来的狗头说。
“汪。”陈毛线配合地叫一声。
奈何,齐宿油盐不进:“它在睡觉,下次吧。”
“……”
陈奉孝盯着堵住楼梯口的男人沉默了几秒。
“你很奇怪,齐宿。”
这么防着他,好像楼上藏了人一样……
‘家’就在眼前,齐宿心里还惦记着薛知恩,没多少耐心跟他周旋。
“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齐宿转身大步上楼。
“对了,问你个事。”
陈奉孝也不执着了,边往外掏钥匙下台阶,随口一问。
“前两天见你火急火燎从居委会往回跑,咱们楼里就来了辆救护车,接着也两天没见你,那救护车载的是你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