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如电,曾地跳起,双掌快速推出,带起呼呼风声,直击侍卫胸口,同时冲向门口。
两名侍卫躲避不及,被击中后倒退数步,摔倒在地。
“还想跑?”方宁见状,立刻飞身而上。
假赵悦毫不畏惧,在空中一个翻身,双腿如剪刀般向着方宁的脖颈绞去。
方宁身体微微一侧,轻松避开,右手成掌,直劈假赵悦的腿部。
假赵悦连忙收回双腿,落地后一个翻滚,迅速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
她手腕一抖,软鞭如一条灵动的毒蛇,向着方宁的咽喉袭去。
方宁眼神一凛,脚下步伐快速移动,身形如鬼魅般飘忽,巧妙地避开软鞭的攻击,随后猛地欺身而上,左手成爪,抓向假赵悦的手腕。
假赵悦大惊失色,连忙挥舞软鞭抵挡。
方宁却突然变招,右手握拳,一记直拳打向假赵悦的腹部。假赵悦躲避不及,被击中后闷哼一声,身体向后倒飞出去数米,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你”假赵悦挣扎着起身,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方宁冷冷地看着她:“你今日插翅难逃。真对付你,用不着出动我的暗器。你水平不行啊。”
说罢,她几个起落来到假赵悦身前,一记凌厉的掌刀砍向她的脖颈,顺势抓住假赵悦的手臂,将其翻身贴地,用膝盖死死地压住她的后背,“把她给我押下去,严加看管!”
解决完假赵悦,方宁的神色依旧凝重。她看向恂郡王,道:“王爷,还有一事,您得有个心理准备。真正的郡主,怕是已经遭遇不测了。”
恂郡王身体猛地一震,眼中满是悲痛与绝望:“你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宁长叹一声,缓缓道:“前些日子,我与师兄沈昱在城郊河中发现几具无脸女尸,其中一具身形和郡主颇为相似。当时我便有所怀疑,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如今看来,恐怕……”
恂郡王眼眶瞬间红了,强忍着泪水,声音颤抖地说:“快,带我去看看。”
两人在侍卫的簇拥下,匆匆赶到停放女尸的地方。
方宁小心翼翼地揭开覆盖在女尸身上的白布,露出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恂郡王看到尸体的一刻,险些站立不稳。
方宁指着女尸的手腕,说道:“王爷,您看,这女尸的手腕处有一颗红色的朱砂痣,和郡主幼时留下的印记一模一样。而且,她身上所穿的衣物,虽已破旧不堪,但仔细辨认,还是能看出是郡主失踪那天所穿的服饰。”
恂郡王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轻轻抚摸着女尸的手腕,泪水夺眶而出,声音悲痛欲绝,:“悦儿,我的悦儿啊,是父王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方宁站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在这寂静的夜晚,停放女尸的房间里弥漫着无尽的悲痛与哀伤。
她深知,这背后隐藏着的是一场错综复杂的阴谋,而要揭开这场阴谋的真相,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幕后黑手绳之以法,为真正的郡主赵悦讨回一个公道。
痛失爱女的恂郡王再不隐藏女儿曾经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供词直指焕颜坊的牡丹。
方宁正等着这一刻,马上带着人去黑市抓捕。
因为假赵悦被拆穿的事没来得及扩散,牡丹没有得知任何消息。方宁赶到时,她还在店里擦拭茶几的一盏琉璃小杯。
面对恂郡王指控、方宁的诸多证据梳理,牡丹找不出反驳机会,终是承认一切是自己主谋。
真相就此大白:
牡丹说父母本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她从小就对容貌变美产生了浓厚兴趣,总是喜欢用各种化妆与调试面脂面膏,长大了就继承了父母的家产,但想着发扬光大,不喜欢守着一亩三分地儿度日。
于是,研究出了换脸。
但这样的方式新奇而大胆,料想有些女子不敢轻易尝试。她足足花了几个月去专门的观察寻觅,对自己容貌有很大焦虑的女人,进行循循诱导。
首先就是沈茹。
她骗沈茹,现在有五种新嫩的脸部轮廓可挑选,每日来按摩一次,每次只需要闭目躺下半个时辰,七日一个疗程,便可效果显着,改善所有肌肤问题,比如拉长下颌线,缩小下颌骨,增高鼻梁,开开眼角等等皆能满足,甚至还可以用无痛线雕来紧致肌肤,包美艳绝伦胜往昔,让你所爱之人为你痴迷。
但这一切全是杀人割面皮的托词。
沈茹满心欢喜的躺在店里的美容床上后,很快被迷香迷晕。
牡丹用她练习了许久的剥皮功法,让事先准备好的假沈茹,获得了沈茹的脸皮,加以工序做成了人皮面具戴上,招摇的走在大街上,回到家中,开启新的生活。
而牡丹则从真假顾客两头赚钱。
有了假沈茹的例子,许多还在观望,面貌平凡甚至丑陋的贵女,陆续相信真的有换脸秘术,纷纷前来尝试,后来生意越做越大,牡丹推出了可自己挑选长相的服务,且扬言那些被换脸的美丽女子都是自愿的,只要钱够就行。
为减少冒充的人被亲属发现的风险,牡丹让真顾客和冒充者同吃同住一个月,让冒充者充分学习顾客的音容笑貌、打听喜好细节,尽量做到完美契合。
那些河里的、后院里埋着的无脸女尸全是真正的顾客。
至于假赵悦为何不是假脸皮,牡丹说因为假的本就和真赵悦有几分相似,干脆直接做了拼接缝合,真假皮合二为一了。
一番撼人心魄的供述,让方宁咋舌,同时也让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总有种随着真相的浮出水面,换脸的背后,似有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的感觉。
牡丹的所图,真的仅此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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