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替她这个新官上任助威。
林小舞感激地点点头,然后看了一眼陆江铭,就拿着自己的衣服下车了。
走在上楼的路上,她百感交集。
虽然说从一个普通员工升任车间主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但她从来没做过管理者。
以前受到车间里的人尊敬,是因为她乐于助人,可如果当了领导,还能跟大家这么打成一团吗?
想着,她越发担忧起来。
“五丫,你怎么才回来啊!”黄亦瑶站在门口迎她,“你身上穿的是谁的衣服?”
江晓晓从她身后挤过来,拍了拍她的头,“你傻丫,还能是谁的,当然是我哥的!”
“哦,对对!”黄亦瑶很介意江晓晓拍她的头,但如果拍对了,她就觉得没什么,“啊!!你去一趟陆经理家,又穿着陆经理的衣服回来,你干什么了?”
林小舞皱着眉头看她那夸张的模样,回应道:“我的衣服被淋湿了,才换上他的衣服,我能干什么啊?”
看着她神色淡定,黄亦瑶才相信了她说的话,但还是拉着她进去问东问西,后来还是江晓晓阻拦她才终于安静下来。
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林小舞将陆江铭的衣服洗干净晾起来,走到江晓晓房间,托她等衣服干了就还给陆江铭。
她可不想拿回家让父亲和哥哥姐姐发现了,否则又会像黄亦瑶一样东问西问,她不想对家里人撒谎。
江晓晓笑她,说她傻,“人家女孩子都巴不得拿着我哥什么东西,好找机会再见他,跟他接触。你倒好,这么好的机会都不要,你真是个傻丫头!”
林小舞嘻嘻一笑,露出两排小白牙,“我不用借这种机会也能天天见到他,多余!”
“什么情况,林五丫,你到底对我哥做了什么?”
江晓晓突然也像黄亦瑶一样吼了起来。
又去给二伯家干活
“江晓晓,你还说我嗓门大,我看你嗓门比我还大!看你以后还敢说我!”黄亦瑶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拿捏江晓晓,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看着俩人不停地斗嘴,林小舞笑了笑,黄亦瑶是打岔王,总要在关键时刻打岔。
当然这回是正好缓解了她的尴尬,她不用再回答江晓晓那句“对我哥做了什么”。
因为江晓晓被黄亦瑶缠得早就忘了这件事。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小舞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
林小舞就从江晓晓家出来,去了商贸城,给父亲,哥哥姐姐一人买了一套新衣服,然后又买了一盒子月饼、几斤稀奇的水果还有几双手套、袜子。
提着大包小包这才去了汽车站坐车。
因为是中秋节假期,坐车的人特别多,林小舞好不容易挤上了车。
车里很挤,路上又很颠簸,等到了川荫镇的时候,林小舞只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太煎熬了!
好在一出了汽车站,她就看到二哥在门口等她。
一个多月没见,林小虎看到她,像阵旋风一样就冲了过去,把她手里的大包小包接过来,脸上的笑容里都可以挤出二两蜂蜜来。
“五丫,你终于回来了!你要再不回来,我就要上黄城去找你了!”
林小舞却笑着怼他,“那上次爹去厂里看我,你怎么不一起去?”
“爹那是去干活的,他不让我跟着一块儿去。”林小虎把嘴一撇,像是受了委屈一般。
“爹去哪里干活,他不是搭了二伯家的顺风车吗?”林小舞还记得那天父亲匆匆忙忙的模样,让人很心疼。
“什么顺风车,他那是给二伯干活,那天正好跟着货车去黄城拉货,然后就请司机从你们厂门口过,顺便看看你,给你送点东西。”林小虎说着,就把大包小包往自行车上挂,“先回去吧,三丫和四丫知道你要回来,一大早就吵着跟我一起来接你,我说自行车载不下,她们才没来。”
父亲怎么又去给二伯家干活?
林小舞心里想着,就坐上了自行车。
路上,林小舞把疑问向二哥说了。
二哥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她说了一遍。
原来,自从搞完双抢,二伯就上门来找父亲,说最近活太多忙不过来,而家里的伙计干活总是偷懒磨洋工,三个伙计都顶不上一个父亲能干。
二伯想再找个伙计,可是现在伙计也不好找,所以二伯便来请父亲再去干活,还承诺这次给工钱。
父亲看二伯挺为难的,一时心软也就答应了,现在干了得有一个月了,每天都是早出晚归,而自家地里的活都是他们兄妹三人在干。
“那二伯给爹一个月开多少工钱?”林小舞纵使心里憋屈,也不好拿二哥撒气,她得先把事情了解清楚。
“十块。”林小虎侧过头来,“不过到现在还没有给过工钱。”
“爹到底是怎么想的,上次砸伤腿之后二伯那样对他,他还去给二伯干活?”
看着妹妹生气,林小虎赶忙给父亲做解释,“我也劝过爹了,我说现在我回来了,只要在家好好种地,吃喝肯定不愁。但是爹就是心太软了,说二伯毕竟是他亲兄弟。二伯遇到困难了,他不能袖手旁观。”
“那当初爹的腿伤得那么严重,二伯都打算不闻不问,要不是我用建设哥威胁他,他是一毛钱都不会给的!”如果不是她重生回来,父亲早就因为受伤感染破伤风去世了。
现在她回来改变了当初的结果,却还是没有改变父亲心软好欺负的性格。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是爹太固执,根本不听我的。”该说的他都说了,林小虎也是没有办法阻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