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推了我一把,将我直接推到在地。
旁边的狗腿在李茉莉的眼神中会议,拉着嗓音奚落,
“原来是自己都觉得鞠躬不够有诚意!要跪下磕头呢!”
“人家可是盲人呢~多可怜啊~我们帮帮她!”
又在萧言的默许下,掐着我的脖子往下摁。
额头被狠狠撞在地上,我听到自己绝望的声音。
“我没有!”
“萧言、我真、真的没有!”
可回应我的只有下一次重重的被按下头。
咚咚的闷声。
脑子被磕的一团浆糊,无法挣扎的悲愤,如同被绑着巨石扔入海底的窒息。
剧烈的情绪波动下胸口一阵闷痛,血气涌到嗓口一阵腥甜。
窒息感扑面而来,憋的我眼底一层水雾。
整整二十八下屈辱后,眼前是萧言的皮鞋。
他蹲下身挑起我的下巴,声音里满是警告。
“以后再想惹麻烦的时候,想想结果自己能不能扛得住。”
“现在爬到茉莉面前,道歉!”
可李茉莉却再次开口,
“她是该道歉,对我更对你。”
“阿言,你知道她一直都是蓄意接近你的吗?”
“这段音频还有一句。”
随着那句,
“照顾一个臭的要死的老头子八年!我忍的有多辛苦你知道吗?!”
我无力的垂下头,浑身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疼痛。
刚刚只是脸色阴沉的萧言,此刻眼底满是猩红的怒火。
“贱人!”
他抿起下拉的嘴角,像是一把拉满的弓箭。
我脸上此刻的死心,落在他眼中是无从辩解的摆烂。
“姜言,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原来只以为你是条癞皮狗,没想到还是条养不熟喂不饱的畜生!”
周身的痛奔涌侵袭,我只觉得无法喘息的痛。
恨不得立刻就死去,也好过再受煎熬。
萧言的话在我耳边恍惚回荡,
“姜南,告诉我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对吗?”
是临死前的错觉吗?
为什么我竟在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想要被否定的迫切?
“姜南!回答我!”
愤怒的萧言抓着我狠狠摇晃,直到晃出我嘴角的血迹。
十年心酸化作一丝冷笑。
我的声音从未如此冰冷流畅过,
“萧言,眼瞎的人从来都是你,我要跟你离婚。”
伴随着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血喷了萧言满脸。
现场阵阵惊呼中,萧言等着血红的眼睛看着垂头再无生气的我。
“姜、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