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的花,想着那些人给他花的神态动作,也回过劲来了,这哪是什么活动,分明是李溪安排的。
经过楼下的时候,他特意扫了一眼,那所谓的幸运数字早已撤下。
“来农家乐也是你提议的?”
还让体委来说,他压根没往其他方面想。
天台就在三楼,楼梯是外旋式,夜灯跟花藤缠绕其上。
李溪伸手拉了谢惊蛰一把——他一思考就不看路,差点撞扶手上,“看路。”
谢惊蛰侧头看了人一眼,“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他现在都还有些难以置信。
“说我打赌输了。”
谢惊蛰挑眉,怔愣之后又扬起嘴角,“真是——”
没有什么比赌约在中二少年里更有信服力了。
“为什么?”
“什么?”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天台。
说是天台,更类似一个小花园,半开放式,不管是懒人摇摇椅还是花架秋千都透着舒适温馨。
李溪将电热灭蚊器插上电,谢惊蛰拿了两个抱枕放到秋千上,他看着手里的花,又想起众人的目光。
“怎么弄这么大阵仗……是于鱼——”
这一点也不像李溪。
“是我想的。”李溪打断人,“因为你喜欢。”
谢惊蛰一怔。
他确实喜欢。
正如鲜衣怒马,年少轻狂,鲜花与掌声他喜欢,目光与羡慕他也享受。
“我这样是不是太幼稚了?”谢惊蛰又笑,“感觉很虚荣。”
李溪的不会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谢惊蛰先道,“因为是你。”
“因为是你,我才想炫耀给全世界。”
他说着竟真心实意的叹了口气,“没人能明白拥有你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尽管在谢惊蛰家里待久后,李溪多少也学了些家里那种喜欢和夸奖一定要说出来的观念,但此时还是听得心间发麻。
余光见谢惊蛰微动,他拍了人一下。
“别喊!”
谢惊蛰一口气堵在嗓子里。
他都来不及问李溪怎么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只是先前被压住的激动如潮水般的往上涌,不做点什么,他就会被溺毙。
李溪看着谢惊蛰晶亮的眼睛,他凑过去轻吻了一下,没憋住笑,“别激动。”
谢惊蛰被这个吻安抚了些。
他干脆蹲在人面前,抬着眼看人,对视几秒,问得有些小心。
“那你,不怕我妈他们知道了?”
虽然说用的是赌约,但只要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怎么回事。在场这么多人,难保不会传到。
“怎么了?”谢惊蛰被这沉默弄得有点心慌,一回想自己这话好像不怎么中听,立即解释,“我——”
“你什么时候跟他们说的。”李溪伸手把人拉起来,“串通李子平又是成绩下降又是生病的,把我支走?”
他已经缓了好几天情绪,却依旧难以保持平静。
很难形容那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