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退——”
一声令下,听风舔着嘴巴慢慢从赵斯英身上退下来。
赵斯英缓了半天,软着腿从地上爬起来。
秦秦侧过身子就是一脚。
‘唔——’
“啊!!!!”
赵斯英被踹出半米远,抱着腿在地上哀嚎着。
秦秦拍了拍裤腿,满意的看着这场景。
“赵劳改还是好好待在牛棚比较好。”
说完,也不管地上哀嚎的人,快步走了。
今天实在不宜出门,晦气。
“啊”
赵斯英打着滚,愤恨的小声的骂着秦秦。
“贱人——啊——这狗总有一天我要把它下锅炖了——嗷”
‘吧嗒--’
脚步声靠近,赵斯英看着来人,哀嚎声咽了下去。
秦秦一脸晦气的模样进了家门,她将身上的布袋扔到地上,进屋先给自己倒了杯水顺顺气。
一杯水下肚,情绪稍稍平稳。
她看着在她脚底下打转转的讨零食的狗狗,一狗给开了个大容量的肉罐头。
看着狗狗们极其喜爱但又舍不得大口吃控制欲望的模样,她想起钱三丫说的秦家姑娘。
钱三丫提起那事时是一种幸灾乐祸、看好戏的表情。
好似秦家的姑娘与她同睡一个男人是件让她既觉得高兴但又不屑的事。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告诉秦秦一句话:秦家的姑娘又怎样,还不是求着她和她共享一个男人。
短短几句话,秦秦表示对理解到的画外之音感到震惊。
自从秦秦来到这里,除了一年前祠堂中有过短暂的交涉外,其余时间两人偶尔遇见时都是擦肩而过,未曾多言语过。
一年过去了,长大一岁的钱三丫虽然看起来沉稳许多,但精神似乎有点更加的癫疯。
好像钱三丫对秦家姑娘的怨念随着年龄增加的同时也在增加。
当其冲的姑娘就是原主秦心蕊,也就是现在的她。
秦秦有些不解。
她就这么的讨厌秦家的姑娘吗?
秦家的姑娘基本都读过书,在村子里也较为团结,但基本不会出现抱团欺负她人的问题。
秦家村秦姓的姑娘说多也多,说不多也不多,每代也就不过百位姑娘。
同近两年出生的姑娘父母长辈们暗地里都会教导告知姑娘们要相互帮助,尤其是某些特殊的姑娘,更是被暗暗教导着不要利用自己的特殊性欺凌弱小。
为了给自家姑娘选个靠谱的男子,有姑娘的家长会早早的在周边村庄进行物色适龄的青年。
像秦秦一样大的十八九岁的姑娘基本都已经成了婚独立当家做主。
少数不想成婚的姑娘也有定下了的拉帮套。
在这种封闭的大山中,建国开放才二十来年,很多老旧观念还未来的及转变。
别说私底下的一妻多夫,就说钱三丫所说的一夜青的现象也比比皆是。
有的是夫家用妇女换取好处,有的是夫家不孕借种生子,有的纯属是寻求刺激。
这种男女混乱的关系就算被现了又能怎样,你想举报,村里有的是人伸手捂嘴。
所以与其这样,不如自己乖乖的,选择将利益最大化,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这是秦秦来到这个时代见识到的最大的约定俗成的规矩。
我不说你,那你也把嘴闭上。
有什么问题,我们一个村或一个族的私下解决,不要让其他村庄看了笑话。
若你不守规矩,那也不要紧。
今天这次你能上告,那下一次你还有没有可能上告就不一定了。
狭隘的地区,有的是不动声色的方法解决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