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的书房内,欧阳谨风疯狂的大喊,如同濒临死亡拼死一搏的野兽,有绝望有仇恨,更多的却是拼死一搏背水一战的疯狂,是那种不成仁便舍身的决绝……
五天之后。
一封封的军情呗军机处的人颤着手拿上了早朝,“启禀皇上,轩辕大军昨夜凌晨已至我金龙城下,大军五十万直接包围了四门摆起了随时进攻的姿态,而琉璃大军也已突破我军重重包围向着我皇城进发,应该会在明天一早便到……还请皇上速拿主意。”
“请吾皇速拿主意。”
“请吾皇……”
“你们都下去吧。”
“皇上……”
“下去吧,散朝了。”
“是,恭送吾皇……”
看着大臣们慢慢的退出去,欧阳谨风坐在雕龙画凤的龙椅上慢慢的眯起了眼,感受着大殿里沉寂而又华丽富贵装修奢侈的大殿气息,脸上竟是出乎意料的微笑了起来,而后,他把身子缓缓地靠在椅背上,整个人的神情舒缓而又闲适,双眼慢慢的睁开,深蓝光泽一闪,他生平第二次认真的仔细的打量起了这个自小便十分渴望的,不知传了多少代而且他也一直以为会由他手里传至他下面的儿孙手中的列代属于欧阳家的皇帝主殿,位子上坐着的是龙椅,一如这个宫殿给他的感觉,华贵的没有一丝的温暖,金光闪闪的光芒只让他感受到金子般的冰冷,一如儿时记忆里每次看到的父皇冰冷的神情,以及母后在暗夜时对他幽幽望来的目光,没有温暖没有怜惜没有呵护和宠爱……
看到那个女子他以为自己遇到了一生中的唯一温暖。
他以为她会是自己永远的救赎,是他生活里微弱的那么一点光亮。
所以哦他拼了命的去捉住她去靠近她用尽一切的手段想拥有她,可结果却是……
伸手,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扬手一握。
张开手掌,手心里空空如也,指尖的冰凉让他忽然的笑了出来。
原来,他的一生终于是不属于阳光没有温暖的。
只能是冰冷,空荡荡的,一如……这个从儿时到现在伴着他成长长大的宫殿。
现在,连这个宫殿他也要是去了吗?
父皇,母后,这是你们在惩罚我的贪心,对吧?
没关系,我也恨我自己,所以,海尔不怨的。一如,儿时的自己对着临终前母妃幽幽的望过来的眼神,那时的他才几岁?八岁九岁?大抵是十岁吧,他竟然那样懂事那样体贴那样冷静的帮母妃盖好被子,然后拉着她渐渐冰冷的有些粗糙的手一字字的说:“母妃别担心,孩儿没事的,孩儿也不怨母妃,孩儿不怨的……”
他不怨的。
不怨母妃生了他却只把他看作了宫中争宠的棋子,从不曾给他半点的母爱温情。
他不怨的。
不怨那个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却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他甚至在他十二岁前连他住在哪里叫什么都不记得的父皇……
不怨的。
他镇的不怨,可是,他只是想把自己生命里唯一的温暖握紧,为什么却会是这样的结果。
连老天爷是只觉得他属于黑暗属于冰冷的,是吗?
那么,这一切,就这样吧。
眼,慢慢的再次闭了起来。
这一次靠在龙椅上的欧阳谨风一身的疲惫一脸的倦意,给人一种瞬间沧海桑田之感。
殿门口。
一袭粉色裙衫的欧阳宛儿捂了唇蹲在地下无声的哭。
阳光的照耀下,娇俏的身子是那样的瘦小那样的孤独无助,哥哥,她的哥哥……
当天下午开始攻城。
轩辕宇飞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及了,他只要一看到金龙城这三个字一想起皇宫之中的欧阳谨风还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一忆及那日楼洛成的惨境想起水晶冰棺中静静睡着般的那张面容,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要崩溃了……
他要攻城要战斗药把欧阳谨风亲手毁在他的剑下,要眼看着欧阳谨风流尽最后一滴血,要欧阳谨风整个人以及曾经属于他的大夏彻底的一点点的再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这样才不致于让自己心血奋涨爆裂而亡,而这一路上他也就是这么过来的,每一战每一阵都跑在最前面,哪怕是那些个对手只是大夏的普通士兵,他也清楚那些人是和谈笑的出事没有一点关系的,可是,在他的眼里,只要是和大夏河欧阳谨风沾上边的他都觉得罪该万死绝不能饶……
“轩辕,要不要让大军休息一下?”
“不必,告诉大家,第一个攻入金龙城者赏黄金千两赐将军职,而所率部将军官升三级。”
“这样会不会太急了些?”
战惊尘有些头疼的揉揉眉,他是无所谓可看着这样一心只想着攻敌一路上连自己性命都不顾大伤小伤身上一道又一道的轩辕宇飞,他觉得心惊,仇是要报,可也不能这样拿命去拼不是,还是,他看着眼中冒火双眼盯着城楼方向一动不动只有杀气的轩辕宇飞心惊的倒吸了口气,他不会是没有求生的念头了吧,如此快速的攻敌报仇,然后……去和谈笑地下团聚?
天呐,不会是这样吧?
“轩辕,你……”
“不用多说了,咱们一定要在明天早上之前攻进城,明天一早月琉璃就要到了,可不能让他的人抢了先。”轩辕宇飞大手一挥一道道命令再次的传了下去,而随着他的话一声声,攻城的大军气势彻底的被激发了出来……
“杀啊。”
“冲啊,元帅可是说了,第一个攻进城的黄金千两……”
“……”
城下的人拼命进攻,城楼上的禁卫军全部出动,滚石弩箭投石机甚至是带着火油的长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