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说:“我就是想当面表达感谢,顺便……顺便解释清楚。”
陈助理会意,找了另一人来打发:“除去工作事宜,秦总最近喜得贵子,实在是没有时间。”他表情虽好,态度疏离。
陈助理和秦总一样,对待面前女孩的司马昭之心,可谓嗤之以鼻。但年轻女孩惯会以美好姿态来挽求旁人。
陈助理想来那晚灯光灼灼,女孩成熟妆容下稚嫩的脸庞与眼色。又见她不屈不挠似乎无所顾忌。
他只好开口道:“秦总这人,看起来有那么一点儿高冷,其实人心眼非常不错,除了你还赞助过不少学生,而且就见过那一次面不是吗?不是——那晚是第二次了……说实在的,秦总和我们无论是从身份地位还是工作生活中都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他老婆您知道么?沈氏集团大小姐,我们夫人人心眼儿更好,为人和善温和,但这不代表就能被人耍着玩儿。”
那姑娘悻悻道:“我没有耍你们,我那天是去工作了。”
“既然您已经工作。”陈助理收起表情,冷声道,“就更不需要联系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离开前交代保安,此人再来就轰出去。
送秦业诚去护理中心的路上,陈助理并未将此事告知。他回头递文件时瞥见身后气质非凡的男人正瞧着指尖手机,屏幕中间,是那位新出生的小小人儿。
……
几日不见,秦业诚觉得眼前人对他态度好了不少,虽然还是不会主动说话,至少还愿意看他几眼,没挤兑他。
小家伙又被推走,沈书语半卧在床上吃一碗燕窝。秦业诚走过来问她:“你那伤口还疼不疼?”
沈书语白他一眼,反问他:“在你肚子拉一刀,你说疼不疼?”
秦业诚笑了声:“不是有麻药吗?”
沈书语小口吃着燕窝,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那打麻药的针管足足有半米长,从后腰处深深扎进去,生孩子简直要人命。”
“以后不再生了就是。”
两人视线交错,空气骤然安静,气氛僵持。
沈书语先开口,咕哝道:“肯定不会再和你生了。”
“你还想和别人生?”他话语贱贱儿的。
沈书语没想好怎么回他。
秦业诚只是盯着她,不知不觉里肩膀连带着脑袋就往她面前凑。
沈书语看他一眼,问他:“你想把脸埋进我碗里吗?”
“我看看。”他稍微撤了撤身体,无可奈何,“你怎么就对我态度这么差?”
沈书语小声说:“这是你应得的。”
秦业诚一边直勾勾看着她,一边语气平常:“医生交待你何时能和我上床了吗?”
沈书语轻咳一声,呛到了。
秦业诚递来一张纸巾:“这么难吃,快别吃了。”
沈书语挺烦他这样自以为是的说话语气,擦完嘴唇便迅速回道:“你怎么知道难吃呢?是你站在这儿让人倒胃口。”
秦业诚笑笑,从她手指间端过碗,粗砺手指摩挲到她的手背,动作和他的言语一样轻浮,沈书语却微微红了脸。